一阵尖锐的尖叫突兀打破了山寨的宁静!
瞬时,
无数义渠人蜂拥而至,发现一个义渠女子面色苍白,颤抖的手指向前方某个地方,眼中满是惊恐。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人群顿时喧哗沸腾起来。
“是族长!”
“族长死了!!”
“还有翟洵葆!”
“是谁做的?!”
只见营地 竖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桩,两颗硕大的人头悬挂在上面,正是义渠族长和他的儿子。
他们颈项间不断流下的鲜血,染红了木桩。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义渠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惧之情。
一位中年妇女穿过人群,痛哭着冲了过去,她就是义渠族长的妻子,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噩耗来得太突然了。
一夜间,丈夫和儿子相继离世,谁都无法接受。
在人群中,
几位义渠领袖的脸色也显得格外悲痛。
相互望了一眼后,都在彼此的眼神里捕捉到了深刻的恐慌。
昨天还在讨论向北投入匈奴的问题,
现在,族长的人头便高高挂在此处。
如果不是嬴长青下的手,
还会是谁?
然而,还不等他们多想,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
嬴长青在大雪龙骑军的簇拥下纵马而来。
见到这场景,整个营地的义渠人都手持兵器悄然逼近,不少人的眼中闪过仇恨的目光。
“你居然还敢来这儿!”
“族长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兄弟们,还犹豫什么,这些人昨晚刚到这儿,今早族长父子就死了。如果说是巧合,谁信!”
“族长父子的死亡一定与你们有关!”
无数质问声如潮水般袭来。
然而,尽管愤怒和敌意涌动,义渠人还是保持克制,不敢贸然行动。
从根本上讲,他们仍是对嬴长青的强势感到敬畏,对大秦帝国的强大有所忌惮。
这种思想在多年的历史积累下根深蒂固。
自从秦国灭掉了义渠,他们在心态上始终矮了一截。
嬴长青毫不理会那些色厉内荏的义渠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木桩上悬挂的人头,脚步未曾有片刻停滞。
“嗒嗒嗒~”
清脆的马蹄声回响,嬴长青径直走向营地的核心,然后拔出腰间的佩剑,将木桩砍断。
两颗人头顿时重重地摔在所有义渠人的脚下。
人群一阵 动。
“翟氏父子私通匈奴,罪不容诛,现已伏法!”
嬴长青目光冷峻,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厉声道:“你们也打算和他们一样叛秦投敌吗?”
“什么?!”
“这不可能!”
“这是污蔑!”
“我们义渠多年来饱受匈奴侵扰,怎么可能去投靠他们?”
“确实如此,秦国的贵人,您一定是弄错了。族长怎么会与匈奴勾结呢?”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嬴长青随手丢出一捆竹简,肃然说道:
“我今日来这里,不是来听你们辩解的!”
“这是翟氏父子私通匈奴的证据,按秦国法律,叛国罪当诛三族!”
“只要义渠还是秦国的一部分,就不能妄想逃脱惩罚。”
“看看昔日的王弟长安君成蟜的反叛结果——不仅自己身死屯留,其 还被戮尸示众,并且夺爵、移居到蜀郡的多达四千余家。轻则为鬼薪,重则全部斩首并车裂!”
“秦律对王室尚且如此严厉,何况你们这群义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