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不可能了无痕迹。
乳母们从大格格的哭泣中能发现端倪,把前后时间一五一十的对上了。
在大格格莫名啼哭一晚上之前,只有李氏进屋跟她单独待了半个时辰。
是大格格哭了,这才叫了乳母进屋的。
如果说这些只是佐证,石榴的嘴巴撬开,才是压死李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针是她准备的!
“苏公公,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石榴一双手已经烂了,哭都出不了声:“一根针而已,我还以为李格格是掉了找不到了。”
当时李格格借口要给四爷做里衣,她从针线房拿来的针线,一套有十几根针呢。
不过是少了一根,她收拾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谁能想到李格格竟然鬼迷心窍到这个地步,把那针扎进亲女儿的体内!
李氏被单独禁足在正屋,虽然没有对她用刑,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了罪。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好久没见过的阳光洒了进来,刺激着她的眼睛。
一行清泪从她眼睛处落了下来,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携手走进来的是四爷和林茗烟。
“李氏,你可知罪?”四爷的声音冰冷无比。
李氏跌坐在地上,抬头望向他,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倒是拉着钮祜禄氏,坐在了上首,居高临下。
李氏悲愤道:“妾身知罪,可妾身身不由己啊!”
“爷,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吗?那是一个成型的男胎啊~”
“五个月,生生落了下来,难道我不心痛吗?!”
“过去的事儿,即使悲痛,关你扎乌云珠什么事?”四爷皱着眉。
他没有忘记几个没能出生的孩子,有时候抄经也会为他们写一卷往生经。
想着给他们积一积功德,下辈子能再投个好人家,顺顺利利的出生长大。
可是李氏在做什么?
因为想念儿子,就扎女儿吗?!
“呵,我是第一批服侍您的,”李氏饱含感情道:“却只得了一个女儿,甚至要排在买来的侍妾后头,你让我怎么甘心?”
“我没有多扎乌云珠,我只扎了一根,让她保佑我下一胎生个男孩儿。”
“只要有个阿哥,我就会收手了,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的。”
“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啊,乌云珠要是知道,她也会帮我的。”
“她的弟弟不仅是我,也会是她以后的依靠啊!”
四爷无语,怒骂:“我看你疯了!”
“什么下一胎生男孩,你做梦!”
“因为爷原本就不会再碰你一根手指头,你根本不会有下一胎!”
李氏抬头,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们:“你你们”
原来如此!
那些看过大格格就走,从不留宿的举动,竟然合理起来。
原来爱新觉罗出情种真的不是传言,甘愿为了一个人冷落整个后院。
多么令人惊叹的深情啊,流传下去是不是人人称羡?
可是那些羡慕的人,永远也不会想到,她们会只是被冷落的一员!
“原来是这样是妾身痴心妄想了!”李氏非常识趣,没有再狡辩,利落的认了罪。
四爷看在大格格的份上,没有给她打板子的不堪。
“你对大格格做的,也需要亲自尝一尝,”他的声音冰冷:“还有给你出主意的人,都把针扎上!”
边上等待着的小太监,立刻把大格格体内那根针捧了过来,从李氏的后腰处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