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听就不高兴了,她就不明白了,玖儿自己许了一个好姻缘,怎么到婉儿这里她就千挡万防着不愿意。
竟然还偷偷去榆林查,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就有一点不好看。
“玖儿探查到什么了?”
她想着,朱乐轩最多就是婚前有妾氏,最严重的就是有了庶子,在她看来这虽然是大问题,但以朱公子对婉儿的上心程度,婚后又有谢家撑腰,婉儿婚后错不了的。
魏卿玖环视了一圈长辈,她也不卖关子,直接丢出重磅信息。
“朱乐轩在榆林有人命官司,朱夫人靠势力将此事压了下去。她们母子二人上京打着给太后祝寿与萧王妃述姐妹情谊,皆是为了躲是非。”
人命官司?
谢太师当下表态,“惹他身上背上了人命官司,我们谢府绝对不能与这种人结亲。”
余氏震惊,张了张嘴,“他杀的是何人?他这种侠义的性子,莫不是大奸大恶的流氓之辈吧?”
“母亲!”
谢婉见母亲到这时还执迷不悟,眼圈又红了。
余氏:“杀人也分是何人不是?”
“他舍了性命救咱们,怎么可能是大奸大恶的性子?”
魏卿玖并没有向她解释,又道:“这只是其一,更要命的是他不喜女子,她喜龙阳之好。”
若不是魏卿玖两位为人,如今又订了亲事,她一个小姑娘还真是难以启齿。
这话说出来,就连身在邢部谢岳都忍不住老脸红了红。
“玖儿,这消息可属实?”
“大舅舅,事关表妹终身幸福,玖儿不敢说半句假话。刚说的那三条人命官司,正是与他的喜好有关,死者皆是十几岁的少年,是被人活活蹂躏痛苦致死。”
“不可能!”
余氏尖叫出声,看到公婆都在看着她,她掩饰自己的激动。
“那,那孩子看起来很正常,你这话可得有证据。”
谢老夫人道:“有没有证据,这门亲事就不要再提了,日后也不准你再与朱夫人往来,平白坏了我们婉姐儿的名声。”
谢婉这时道:“母亲,朱公子确实人品有问题,他为了拿捏谢府,竟然当街污蔑女儿与他私相授受,坏我清誉。若不是表姐与苏大人在场,女儿早已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谢太师震怒,“岂有此理,我还没有致仕离朝,就敢将主意打到我谢府头上,当我谢府的女儿是好欺负的?”
“他榆林侯就是这样管教子弟?老夫必要参他一本。”
魏卿玖见舅母一副惋惜的模样,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将调查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部讲述一遍。
她这里才说到萧王妃与朱夫人的计谋,余氏便抱着谢婉哭出声来。
“我的儿,娘亲差一点就害了你啊,这世间怎么有这样可怕的人存在。”
谢老夫人见她如此沉不住气,这般不经事。
当着公公的面就又哭又嚎,喝斥了一声。
“住嘴!”
余氏猛地一噎,还是心疼地看着她的婉姐儿,就好像此时已经失去女儿一般。
然而,只有魏卿玖注意到,祖母手中常年握着的珠串断裂了,此时一半珠子攥在手中,一半洒落在衣摆上,可以看出她是气狠了。
老夫人恨恨道:“好,好得很啊!我谢府教育子女只注重品行,叫她们大度识礼,各个温婉贤淑。咱们将子女教育的德行兼备,却一个两个的都踩到了我谢府头上。”
“婉姐儿你也不用哭,祖母和你祖父老了,可还没死,今日你受了多少气,定要双倍、十倍替你讨回来。”
谢太师花白的眉毛拧了起来,亏他一肚子学问,却不知要如何报此仇。
参榆林侯也只是让对方没脸,由榆林侯将人叫回去加以申斥教育,却是不痛不痒。
谢岳就更不行了,他在刑部办案,更做不出知法犯法的事了。
他问:“母亲,这个仇要怎么报?”
他感觉,轻来轻去的出不了这口恶气。
余氏也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也被问住了,最后她看向魏卿玖,“玖儿,你主意多,可有好的法子?”
这样沉闷的气氛,魏卿玖差一点被外祖母给逗笑了。
这一家子都善了一辈子,秉着真诚做人做事,嘴里说着要报复,可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她道:“外祖母,我见承恩候府的老夫人常组织蹴鞠活动,不如您也组织一场。”
“这和朱家公子有什么关系?”
魏卿玖神秘一笑,“关系可大了,他们朱家想一箭双雕,这一次玖儿就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让萧王妃与朱夫人的计谋永远都别想得逞。”
老夫人一辈子低调,为了后代,她拍板道:“玖儿聪慧,外祖母信你,既然要办,这次就办得大一点,我将那盆珊瑚树做筹码,只要拔得魁首,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归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