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益忙上前将魏卿玖护在身后,替她辩解,“父王,玖儿和咚雨两姐妹生了嫌隙,玖儿也是怕咚雨在这里影响审讯。”
魏卿玖根本不怕父王会发火,但是哥哥在李咚雨被绑的时候没有出手,却在父王吼她时站出来。
熟亲熟近一目了然。
“哥,父王,今日若想审问出真相,妹妹的嘴巴就必须闭好,我没让她离开,也是想当着全府主子的面,揭露华氏的真相。让妹妹也知道知道,为什么我要将褚玉院的人都拉下去卖了。”
庄亲王见她如此笃定,便忍了这一时的荒唐。
转身看了一岳丈,见他一直面沉似水,泰山崩于前也没有变了颜色,便也不多言了。
魏卿玖这时又道:“将焦二暂时抬到偏房,将其嘴巴堵住,传华氏过来。”
此时,魏卿玖一身气度强势的可怕,她不过是才得了协理中馈的权利半日,已经尽显其锋芒。
众人也早已发现,郡主早已不叫王妃,而是称她姓氏,王爷也没有纠正,看来王妃在王府确实失势了。
大家不免心惊地看着郡主,她才回府几日啊,昔日王府的女主子就彻底倒了。
姜氏在一旁看着暗暗心惊,感觉这样的郡主太强势,竟然连王爷都对她听之任之,若不是她要出嫁了,这辈子怕是都抢不回中馈了。
焦二又被抬了下去。
片刻后,华氏被两个婆子押着,就像押犯人一般推搡着进了堂屋。
满头黑发未束,披散着就来了,衣衫还是前日那身,只是满是褶皱压痕。
从前的端庄高贵,精致考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邋遢与憔悴。
她一进来,顾不得别人在场,便哭诉到王爷面前,语气里满是委屈。
“王爷,您再不管管,妾身就被人磋磨死了啊,好歹我是您的正妃,院中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您不如直接杀了嫔妾吧。”
她根本不知焦二还活着,还在惠民署胡说八道了一回。
她只以为是李弘益回来后找了庄亲王,她准备借机将丁嬷嬷等人要回来。
“王爷,我即便有错,可我的钱都归还了府上,这些年也算对王府所有贡献了,我堂堂一府王妃,身边连个伺候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是要将我逼疯吗?”
“华氏,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只是贪墨了一点银钱,只是抹黑了王府的名声,让父王在大朝会上没脸,是一点小错吗?”
“佳仁,你多次对我没大没小,看在你没有人教养,我已经在容忍你,莫要以为谢太师在此,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谢太师沉声开口,“玖儿办事一项有她的主见与章法,老夫只是来蹭饭的,不掺合王府家事。”
言外之意,告诉王爷,玖儿可没有仗他的势去欺负你的女人。
“华氏,你莫要攀咬、毁坏父王与外祖之间的感情,今日叫你来,是想问你,为何要对焦二赶尽杀绝!”
华氏一个激灵,这么快就查到她身上了?
丁嬷嬷出卖了她?不,嬷嬷绝对不会的。
“你,你在说什么?我毫无不知情!”华氏眼神不停地转着。
昨夜她就被关了,丁嬷嬷也出不去,她们与外院完全断了联系,焦二应当死了吧?
魏卿玖的话确实让她迎来当头棒喝。
“华氏,暗杀焦二一事很容易查,现在我问你,你与他们两兄弟结露水情缘一事,应该没有忘记吧?”
“轰!”
这一句话太过炸裂了,直接让华氏如同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看向王爷、
“没,我没有,从来没有过。”
庄亲王额角青筋暴起,越是怕什么,这个女人越做了什么?
砰!地一声。
桌角都被拍掉了一块角。
“佳仁,你说的这件事可有证据?”
奇耻大辱!
他堂堂皇室血脉,戍守边关十余载,时不时有外敌来犯,性命别在腰间,军功与亲王的名号都是自己赚来的。这个女人享受着他给的名分,身份、地位在京中过得安逸、奢靡就罢了,贪墨了府上的银钱为已用也忍了。
她竟然敢耐不住寂寞给自己叩绿帽子!
魏卿玖道:“焦二自己声名,他刚到弱冠之年便被华氏接进府里,与兄长皆是华氏的入幕之宾,他们之间有钱色交易。”
“正因这层关系,他们彼此信任,才会替华氏毫不犹豫地卖命。”
庄亲王上前一步,一把捏起华氏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甚至还有几分丑的脸,扬手就是一巴掌。
看来这女人想红杏出墙,根外貌全然无关。
“这么丑的一张脸都不能让你安分守己,本王还真是长了见识。”
魏卿玖!!!
父王这是什么逻辑?
李弘益也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母妃她,母妃她竟然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