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有银子赚,没有命花,他更想活着。
“王爷,小的什么都交待,只求王爷最后能留小的一命。”
庄亲王现在就是一个随时要燃的炸药桶,他心中想的是该如何善了此事。
“王爷,一切都如郡主所言那般,是王妃指使咱们这么去做的,原本还有一包毒药粉,是打算放在舍粥的锅里,但小的不敢,只想拿了银钱跑路。”
魏卿玖暗骂,这个华氏够毒,竟然还想着下毒。
“你们是怎么与王妃认识的,即便她是一府的女主子,你们也只是外院的粗使杂役,没有机会接触才对,为什么要替她卖命,没想过被抓的后果?”
焦二绝对不能承认他们兄弟二人是王妃的姘头,是她寂寞难耐时的消解工具。
他闪烁其词道:“这有什么需要认识的,丁嬷嬷找到咱们,说事成了将卖身契还了,还有银子拿,谁不接?”
“焦二,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若是全部招了,就放你离开,你还敢有所隐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郡主,能招的全都招了,您还要咱们说什么?得的银子一半挥霍了,剩下都被你的从搜罗走了,我不知道还要招什么。”
庄亲王看向华氏,“你这个女人,善妒、没有半点仁爱之心,毁坏王府的名声坏了善举,从即日起,你就在褚玉苑永远面壁思过,不要出来了。”
魏卿玖听了,眉头皱了皱,果然如她预料的那般,生了这么大的事也只是圈禁了华氏的紧闭。事关王府脸面,父王永远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父王,华氏不单单善妒、她还心肠恶毒,我有人证,证明那日引嫣阁下药一事是她指使。”
华氏正在心中庆幸,不过是圈禁她,王妃的名头还在,这府里全是她的人,暂时出不了院子根本不算什么。
就听魏卿玖又在告她。
李咚雨急了,“你有完没完,我母妃当时叫人在粮食里掺杂石子只是想坏了姜氏的差事,根本没想过对你如何,你怎么还要污蔑母妃。”
魏卿玖笑了,这是不打自招吗?
“这么说,掺杂石子一事,最初你就知道喽?你帮着隐瞒也该受罚。”
李咚雨老实了,她才从祠堂出来,不想再被关。
魏卿玖道:“带秋霜上来。”
秋霜一脸惶恐地走过来,看王爷和世子都在,将鬓角的碎发捋了捋。
“奴婢见过王爷、世子爷、郡主。”
魏卿玖等着她卖弄完风情,冷声道:“秋霜,如今你母亲被我的人救出来了,她永远也不用受你继父的毒打,现在你将所知告诉王爷,我可以向父王讨要一个恩典,放你自由。”
秋霜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随后道:“奴婢不要自由,奴婢只想跟在郡主身边伺候,一辈子伺候您。”
魏卿玖睨着她,对这种有目的的忠心她半点不稀罕。
秋霜被看得心里发毛,慢悠悠道:“奴婢是十四那年被王妃相中,放在庄上暗中精心培养,识了字,学了诗词还懂一些皮毛乐器,对外,奴婢是落魄的官家小姐,实则我就是王府庄上的小丫头。奴婢入府后,最大的任务就是伺候好郡主,为王妃打探消息。”
“那日王妃心情不顺,便叫奴婢给引嫣阁下药,她想毒死谢老夫人,这样不但能坏了郡主的名声,还可能耽误她成婚。但奴婢对郡主生了敬佩之心,药拿到手后就丢进了花圃,奴婢想着,若是王妃问责,我就说是不小心弄丢了。”
“可是谢老夫人还是病了,但不是我下的毒,郡主身边那些新人都是王妃的眼线,我只是最扎眼的那个而已。”
魏卿玖听到这些内心早已经无波无澜,华氏的恶毒又岂止这一点。
“父王,若不是我将秋霜的母亲接出来,她宁死都不敢说出这些。现在你还觉得她只是善妒吗?可能您身边伺候的下人就是王妃的人,她不但监视着您,窥视您的一举一动,还可能一个不高兴,会在你的汤碗里下毒。”
庄亲王想到自己那院里的下人,现在真的是看谁都觉得可疑。
“华氏,你竟然这般恶毒,你这是想利用身份拿捏我们所有人!”
“来啊,褫夺了华氏的王妃名头,断了褚玉苑的供应,让你再没有银钱收买人心,我看谁还敢为你卖命。”
华氏惊呼,“不,王爷,妾身从未想过监视您,更不敢做下毒害的事。”没了名分,没了供给,不如杀了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