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受罚才是真。
她就知道在这王府当中有一百八十个眼线盯着她,果不其然,才出府就被告了。
魏卿玖直奔自己的院子而去,吓得下人在一旁叮嘱。
“郡主,王妃还在等您。”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随后道:“麻烦你通禀一声,就说今日时辰太晚,不好过去打扰王妃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到父亲那请安时再问吧。”
想审讯她,她就不过去看你能怎么办,派人来抓她?
她倒要看看,才指使人下过毒,又要生事,父王能容忍她到几时。
魏卿玖明目张胆回了引嫣阁可把华氏气坏了,将身边能砸的东西全部划拉到了地上。
“贱蹄子,如此嚣张和我拧着来,她是真没有把我当王妃,将我当长辈,忘记我是这一府的主母了?!”
“于嬷嬷、沈嬷嬷,跟我去引嫣阁拿人。”
于嬷嬷觉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她劝阻道:“王妃,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华氏没好气的看她,“说。”
“王妃,今晚王爷才杀了一名婢女,萱草传话回来时说,王爷动了大怒,杀人时眼睛都没眨一下,王妃,郡主那性格不是个好拿捏的,再闹到前院您也未必不受牵累。”
华氏眼神闪了闪,刚刚盛怒的她跌坐回坐椅上。
萧昧儿就这么死了,她很不甘,培养了五六年,才拿出来用就折了。
除了怪萧昧儿蠢笨,榆木脑袋不懂变通,再就是恨王爷的心狠。
“雨姐儿犯了错,罚跪三日祠堂。那个贱人擅自出府,眼中没有我这个王妃,视王府府规如无物,就能免于责罚?”
于嬷嬷脸上露出坏笑,“王妃,郡主今夜出府,定是觉得受了委屈找苏大人哭诉去了,您何不就纵着她,叫她一有事就出去,然后借着这个机会……”
华氏看向丁嬷嬷,好一会笑了。
原本心口的那点怒气也消了,“原本想着,都是女儿犯错,王爷要一碗水端平,现在看来,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是这么来的?”
丁嬷嬷陪笑,“王妃您想通了就好了。”
“行吧,记得给雨儿那送件袄子,再送去一点补品,叫她再忍忍,这口气我会替她出的。”
经了昨日的事,庄亲王府早上这一餐竟吃得异常的平静。
用早膳的时候,既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冷嘲热讽。庄亲王终于体会到一次安静的一餐。
饭后。
庄亲王道:“府外布施的事情筹办的如何了?”
姜氏忙道:“各府的银钱都到位了,咱们府上的银钱算上世子给的二万两也凑够了,如今正在和粮商洽谈,找了几家在竞价了。”
“这件事你多上心,米面都要发上好的,别落人口实。”
姜氏一张芙蓉面笑得缱绻,“氏身知道,一定办好。”
魏卿玖提议道:“父王,外祖母病了,又是因我而起,我想回府去侍疾。”
庄亲王脸色沉了沉,“此事你是该多尽孝,但你大婚也将近了,忙好自己的事,让弘益替你多去谢府走动,由他替你多尽心吧。”
他撩了一眼眼皮,道:“昨夜你出府了?”
魏卿玖面不改色道:“女儿如今连出府都不能了?”
庄亲王眉头就蹙紧了,姜氏说得对,这个女儿一找回来府上就没得安宁。
“要成婚的人了,没有大事就不要随意出府了,安心待嫁才是你该做的事。”
“父王,到底何为大事?”
魏卿玖的声音也变冷了。
“若不是女儿晓懂医术,在外祖母身子不舒服的时候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她老人家真的出事了,才叫大事吗?”
“身为晚辈到长辈近前尽孝都不能称之为大事,那成亲生子的意义又何在?”
庄亲王怒拍了桌案,整张脸阴沉沉的,眼底皆是怒意与冰寒。
“你在质疑顶撞父王?”
昨日,他被骂的那股子邪火还没有消,现在提到谢府就怒火中烧,偏这个女儿这时又提。
魏卿玖丝毫不让。
“女儿不敢,但女儿知道何为‘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不能看着外祖母身体康健,这婚我也没办法安心去结。”
“我是为你好!”
“女儿也是为父亲的名声着想。”
句句针对!
句句回怼!
二人谁也不相让。
姜氏吓得大气都不敢说,在边关时,王爷但凡拉下脸都会让府上的人噤若寒蝉,郡主是怎么敢这样顶撞的,具不知王爷发起火来有多可怕吗?
华氏恰逢事宜地开口,“所以,昨夜你是去给老夫人诊脉去了?可下人回禀,怎么是苏大人送你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