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如何我管不到,本王的儿子他就得改。”
“是是是,世子,您快和王爷服个软,王爷这会在气头上,消了气再慢慢说。”
李弘益张了张嘴,一句道歉的话也说不出口,反而眼底一酸,心口闷的厉害。
魏卿玖站直了身子,瞥了姜氏一眼,这女人还真是会给人添晦气。
她甚至想骂她,你的泽哥儿和瀚哥儿倒是听话,可也没见得多有规矩。
她压下怒火,对于后宅女人多这件事厌烦至极。
“父王,你只是没有看到大哥的优秀,他有责任心、善良、孝顺有担当。哥哥更不是贪图享乐的性子,他只是没有机会表现。”
魏卿玖将李弘益一路相护自己到蜀州,中间几次经历生死与所有人讲了一遍。
“大哥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就去了西郊大营历练,为得也是磨砺自己的不足,后宅之事本就不是男子该插手的事情,父王因为这事怪哥哥,那就让大哥查府邸旧账吧,我相信哥哥能办好的。”
李弘益压下心中的憋屈,梗着脖子看向庄亲王。
“父王想要儿子顶天立地,行,我做给你看,追母亲遗物是吧,我去办。查王府亏空是吗?好,我查!”
他看了一眼华氏,“对不起,母妃,弘益也想相信您,但事情逼迫在这里,儿子相信你清者自清。”
查吧,他也想知道华氏的为人到底是不是他看到的那样,王府的银子到底花在了何处。
华氏慢慢站了起来,她看向房中的每一个人,又惨淡地看了一眼李弘益。
“你们这是做什么?把我当贼?还是当我是罪人?合着这些年我对王府就没有半点贡献,我这个王妃只是空有虚名,连买件首饰,送自己父亲一件寿礼都要被质疑?”
姜侧妃已经看到上位的机会,她又怎么不想牢牢抓住。
“王妃姐姐,咱们可没有那样想您,咱们只是想知道,王府一年进账少说有三万两,只你们三个主子生活,王府怎么就成了一个空架子。您要是想王爷安心,就该让咱们清楚缘由不?”
“至于说送礼,您给家中长辈送礼,花多少钱都是应当的,可是不该送前王妃的嫁妆物品不是。”
她轻叹,“妹妹年岁小,要是有什么说得不对之处您多包涵,不过妹妹就不明白了,连我这种荒蛮之地长大的小户人家女子都懂的道理,姐姐怎么就不清楚呢?姐姐不是出身伯府吗?”
庄亲王厌恶地看了华氏一眼,想当初这个女人被山匪追杀,她感念自己的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了。
那时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应了……
现在是越看这个女人越是不解,当初为什么就将她纳进了府里。
简直是一无事处!
华氏全身如坠冰窟,她眼底有恨色看着庄亲王,现在摆明了这个狗男人有了年轻貌美的女人就厌弃她了。
一个姜氏,一个魏卿玖,两个人左右给这个变了心的男人上眼药诋毁她。
但是你们都错了,真的以为我只会坐以待毙由着让你们欺负?
“你们不用为难弘益,也没什么账可查的,你们背着我就将产业瓜分了,还不是没有尊重我之心。试问全京城哪家权贵的主母做的似我这般没有体面?”
她邪笑着看向庄亲王,“你不是问为什么府上没有存银吗?还叫弘益查我。”
她呵笑,“不必如此麻烦,我告诉你,那些银钱都被我买庄子了,一共四处,这几年收成不好,庄子只能持平收益,所以账面上没有银子。我买的庄子也没入王府的公账,但我落得是弘益和咚雨的名讳,各自有一个小账本,我现在叫人都拿来给你们看。”
她叫丁嬷嬷回去取田契,等拿上来时,果然,四处田契落得是两个孩子的名,看占地面积与所处的位置,当初购买的价值应当不低。
且弘益的庄子还含了草场,位置虽偏僻面积确实非常可观。
可以看出华氏对弘益是真的上了心的。
再翻了翻账册,这两年确实都在赔钱,华氏有拿府上的银钱贴补那四处庄子的支出。
庄亲王的怒意少了许多。
只要不是这个女人拿了他的银钱养野男人,这些小来小去的过错他也不是那么介意。
华氏最是会审时度势,一眼就看出这个负心的狗男人心中所想。
她捏着帕子,伤心欲绝的样子。
“王爷,臣妾再怎么说出跟了你有二十年的夫妻情谊了,你一回府就这样对我,真的是太寒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