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乐轩若真那般完美,他怎么可能不给妹妹相看。
可这人这般推荐,怕是不可告人的问题更大。
魏卿玖不屑一顾的样子着实气死祁幕辰了。
她越是这样,祁幕辰越不死心。
“魏卿玖,有时你这性子真当好好改改,别人的好意总能被你揣度出恶语,你这样下去就不怕将真心相助之人都得罪净吗?”
魏卿玖不想与他纠缠,一个对她心怀叵测之人,与他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谢老夫看了祁慕辰一眼,人煞有介事地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小公爷的妹妹也到了婚嫁年纪,朱家儿郎这样好的条件,你这个哥哥也该替自家妹妹争取一下,若你都有嫌弃他之处,我谢府也该好好考量才是。”
她觉得这宫宴也没必要继续坐下去,扶着案台起身。
“玖儿、婉儿,你们若没有别的事情,咱们就回府了。”
魏卿玖早就想回了,这殿里坐的牛鬼蛇神太多,多坐一刻都要提着精神应对,早就头疼。
谢婉红着一张俏脸也早就想回了,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坐在这里哪怕和谁都没有攀谈,可是被当猴子一样看,早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祖母,婉儿搀扶您。”
祁幕辰眼中露出阴骘的光,朱家这门亲事他定要帮着促成。
谢太师和这个老夫人不赞同他娶魏卿玖,那也别怪他从中撮合。
“老夫人与郡主倒是提醒我了,是该为妹妹着想了。这样,春日宴要开始了,我国公府可举办宴席邀请世家贵人前来游玩,届时还请两位姑娘赏光。”
谢婉回头看了一眼祁幕辰,转而看了一眼表姐,匆匆回头,搀扶着祖母离开宫宴。
车上,谢婉叹了一口气,“表姐,我看那位祁小公爷好似对您还未死心。”
魏卿玖提醒她,“这种阴险之人能避开就不要留在左右,他们国公府举办的宴席婉儿妹妹能不去,也不要去。”
她隐隐感觉不会有好事。
谢婉的性子最是乖顺,应道:“表姐不去,妹妹肯定也不会去,花船那件事都要吓死人了,他们兄妹确实可怕。”
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看热闹也不想。”
她与祁芷茵也是彻底决裂,没必要给面子。
魏卿玖见她如此说,安心地点头,她明日要偷偷离京,表妹少参合祁府的事,她也能安心一些。
可女子的婚姻终是父母之命,谢老夫人还是将长子和长媳都叫到了松鹤堂。
她道:“今日那位朱夫人刻意到我近前坐了一会,话里话外都有要攀亲的意思,我是做祖母的,不能擅自做你们的主,总要回来问问你们的意愿。”
谢岳只是一个侍郎,官职说高不高说低也是正四品,婉儿的婚姻主要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他也没啥话语权。
“母亲看着合适,孩儿便没有意见。”
“儿媳也没意见。”
老夫人无奈地叹口气,人家的养子都是各种与老人藏心眼,她过继的这两个养子,一个比一个没主见。
“婉儿的终身大事还要你们做父母的多上心。”
随即老夫人话锋一转,“不过我见那朱家后生确实不错,可以找机会让婉儿与他接触接触。”
谢婉躲在屏风后紧咬着唇,今日才回府祖母就将爹娘都叫了过来,想来就是要谈她的婚事。
莫明的,她心里就难过的紧。
魏卿玖跟着表妹躲在屏风后偷听,见她眼圈犯红,将人偷偷拉出后门。
“婉儿,你和表姐说实话,你怎么看这门亲事的。”
谢婉生性单纯,被教养的极为克己守礼,她咬着唇,红着眼圈看着魏卿玖。
“表姐,亲事都是父母之命,若是他们相看中了,又哪有我反驳的机会。”
魏卿玖看着她极力隐忍的情绪,心疼地替她擦拭眼泪,“不怕,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左右得了你,你看我,当初外祖也对祁幕辰一百二十个的满意,还不是听从我的意思了。”
谢婉想着,那是表姐你呀,你有拒绝小公爷的理由,可我拿什么理由拒绝朱家?
难道要她告诉家人,她心悦柏公子吗?
谢婉只是垂着头,不愿意的神色显而易见,可是一个字不提。
魏卿玖捏了捏她的手,“没事,表姐帮你。”
朱家再好,也要等她回来再说这门亲事。
她已经是活了一世的人,闺秀该注意的细节都不想遵循,直接出现在厅堂之上。
“祖母,玖儿想替婉儿妹妹说一句话。”
老夫人没好气的看着她,食指点在她额头上,“你们两个是不是躲在后面偷听了,越发地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