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州不相信地又问了一次。
“你说是谁?”
魏怡婷已经趴在母亲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见此纷纷摇头,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被人玷污若是不能被负责,去路只有一条。
死!
众人的目光顺着魏远州望向魏卿玖。
这么一个清丽绝美的少女,竟是这等恶毒之人?
就连魏汉生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问:“玖儿,真的是你做的?”
魏卿玖在心中肯定,对,是我做的,因为魏怡婷罪有应得。
但她却在众人的视线盯视下,一行泪落了下来,不住地摇头,楚楚可怜。
“女儿没有,女儿为什么要害三妹?”
田氏已经被扯掉嘴里的臭袜子,她干呕了数声,失声痛哭。
“因为你不想入平阳侯府做妾,害怕小侯爷不放过你,你就将怡婷骗到这里,想用妹妹顶替你!”
魏卿玖捏着帕子轻轻擦拭眼角,除了两个丫鬟站在身边,她被所有人孤立在大殿一隅。
就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靠近她都会被沾染上霉运一般。
但他们的视线又都在她身上,有贪婪的,有鄙夷的,有惋惜的。
泪水刚刚擦拭干净,再次落下,委屈不甘写在脸上。
她却将求助的视线落在魏汉生身上,就好像他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再次问。
“爹爹,女儿若是那想,为何不在出嫁之日迷晕三妹让她替我,三婶说的根本不可信。”
魏汉生也不知道要不要说相信,他张了张嘴,问:“可婷姐儿指证你要怎么解释?”
魏卿玖嘴角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像个被世人遗弃的破碎娃娃,脸上全是对亲人的失望之色。
“父亲宁愿相信三婶和三妹,也不信我?也是,我怎么能期待你信任我呢,我是你养在庄上十六年的女儿,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你连二妹都能赶出府,我又算什么。”
“可是爹爹,三妹攀咬上我为自己洗清过错,对魏府,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田氏恨毒道:“咱们没有攀咬,就是你使的坏。”
她凄楚地看向廉和颂,“那么廉小侯爷,既然你无心我三妹,为何又与她成夫妻之事?”
廉和颂做多了强抢民女的事,可都没用他费过脑子,顺从的就多给点银子,玩够了打发掉。
反抗的就杀了。
实在喜欢的就带回府,只是后果又被家里的母老虎给收拾了……
这会被当众盯着问,又见魏卿玖好不可怜地看着他,没过脑子就道:“她,她勾引我。”
嚯~
这话一出,在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无寂大师双手合十打了一声佛号,摇了摇头。
“你说是我三妹勾引你,那便是三妹对你有情,不然她一个姑娘家为何要毁了自己的名节的事?”
魏怡婷尖叫,歇斯底里道:“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是你将我迷晕推进的厚殿,我中了迷香,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议论纷纷。
魏大姑娘与小侯爷相约在这里幽会,却迷晕魏三姑娘进了厚殿,所以是魏大姑娘在害人?
魏卿玖冷生问她,道:“我迷晕你,小侯爷就强占了你?小侯爷可是清醒的。既然小侯爷心悦于我,为何要与你成其好事?小侯爷又说是你主动的。到底你是晕着,还是醒着,你们二人谁在说谎?”
“我没有!”魏怡婷大喊。
“我也没有。”
廉和颂不高兴了,他道:“我这人确实风流我承认,但我相中的女人都是绝色,像你这种没长开,小鼻小眼最多称之为小家碧玉的样貌还不至于让我失控,就是你勾引的我。”
魏怡婷羞愤想死,她被眼前的男人毁了清白,可他却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
她裹着窗帘就予从二楼跳下去,可推开窗却是长长一条风廊,魏远州眼疾手快拉住她。
“做什么寻不开,先不管是谁害的你,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平阳侯府必须为你负责,不拿出丰厚的聘礼,三六聘娶迎你入府,咱们就官府见,让他赔银子。”
魏怡婷大哭,“就是大姐害我,我不要做妾!”
廉和颂也是被气得直捶心口,“好好好,好一个不要脸的一家人,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算计我呢,目的是想讹银子,说吧,你们魏府三房用这个破烂货骗了几户人家了?”
风向急转,到底是魏大姑娘害人,还是魏三房的人要讹诈,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时,男人掷地有声地出现在众人身后。
“廉小侯爷这样毁坏魏府名声怕是不好吧,不是魏大姑娘迷晕的人,我这里有证据。”
博衍手里拿着香炉缓缓前,将香炉托举到无寂大师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