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共饮此杯!”
嬴政为韩非介绍完在座文武大臣们后,拉着韩非就开始痛饮,显得心情极好。
韩非陪着笑,举杯将酒一饮而尽,眼底闪过一缕精光。
他的酒量极好,就不信这尚且年少的嬴政能喝的过自己,待会儿将其灌醉之后,他借口回去休息,半路寻个机会逃离咸阳。
念及至此,韩非脸上挂起笑容,沉声道:“大王说的没错,韩国虽是故土却无法让我施展抱负,百姓生活于水火之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而恶夫将军所宣之说,确实对天下黎民有莫大好处,韩非愿为迎太平贡献一份力!”
“这杯酒,韩非敬大王,还请大王日后给韩非出力的机会!”
听见这话,嬴政是喜上眉梢,能听得出来这是韩非间接表达愿归顺秦国,当即举杯就和韩非痛饮起来。
这一喝,就直接喝到了深夜时分。
此时韩非醉眼朦胧,心头一阵苦笑,打死他也没想到拼酒居然没和嬴政分出个胜负。
“咣当”
就在他微微失神之际,嬴政一头栽倒在了案几上,身旁侍候的赵高连忙上前搀扶,场面顿时稍显混乱。
“这,大王还喝吗?”韩非眼神一亮,试探性问道。
哪知道,嬴政此刻已经鼾声微微,显然是醉到不省人事了。
赵高命人小心将嬴政抬起,而后说道:“韩非公子,今日就到这里吧,大王已经醉倒了,稍后禁卫会送您回府歇息。”
说罢,不等韩非做出呼应,便拥簇着嬴政离开。
转眼,偌大的殿内就剩下他和一众官员。
“诸位,韩非也有些醉了,就先回去休息了。”韩非目光环视一圈,而后拱了拱手,也跟着离去了。
韩非跟着宫内禁卫出了咸阳宫,登上马车便准备回府,行至半路,他叫停了驾车的禁卫。
“先停一下,我要去入厕解手,实在憋不住了。”
闻言,禁卫也没当回事,直接勒停了马车。
韩非踱步来到一处阴影之下,装作宽衣解带,实则一直在观察着周围还有禁卫是否注意自己。
见两名禁卫避险扭过头去,他顿时欣喜若狂,一头扎入了阴影旁的小巷子。
两名禁卫见韩非久久没有动静,下意识转头看去,却发现哪还有韩非的身影。
“唉,还是要跑!”
“跑就跑呗,关咱们什么事先回吧!”
两名禁卫对此毫不慌张,谈笑间便驾着马车离去,压根没有任何找寻韩非的意思。
就说这韩非,在胡同里七绕八绕,顺手在一户人家门口摸了套衣服换上,便朝着偏僻的南城走去。
按照他所想,禁卫定然会将自己跑路的消息上报嬴政,但其处于醉酒之中,没有王命,谁也不敢擅自去搜查戒严。
到时,他趁着天将亮时,混在进城的贩夫驺卒之中混出去就可逃离咸阳。
咸阳四大城门唯独南城开门最早,只因其为贩夫驺卒、黔首入城之门,他早已经提前打探清楚了。
届时,就算嬴政醒酒也至少是日上三竿,咸阳戒严也与他无关了。
天将蒙蒙亮时。
咸阳城依旧一片寂静,这让韩非有些欣喜,感觉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