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很快就过去了,恶夫朝身旁二牛打了个眼色。
二牛立马会意,低吼道:“弟兄们,点火,待会儿射完就走!”
“驾~~”
“放火防尿床,韩军起来撒尿啦!”
千支冒火的利箭朝韩军驻地落下,将韩军驻地内不少军帐等物引燃。
霎时间,韩军驻地内火光冲天。
刚睡下没多久的韩军又又又被强行开机起床,可当他们出来找寻秦军踪迹时,却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大笑声。
这一夜,韩军被骚扰的整夜没能休息,而恶夫付出的代价也仅限于他和那千名士卒无法休息,这买卖怎么看都很划算。
暴鸢顶着两个熊猫眼,气的是破口大骂:“恶夫,亏老子敬你是条汉子,你竟然玩起如此下作手段。”
他心头一片苦涩,人家住在自家城池里,自己这自家人却只能住在野外。换做是他,他也一样不会放过这骚扰的机会。
却说恶夫这边,刚一回城他便直接任命潘宁和乐晔为今日主将,各领五万兵马前去与韩军交战。
暴鸢这边本以为恶夫的计策是骚扰韩军,以便给秦军争取休整的机会,毕竟韩军战死了六七万,秦军死伤也得在四五万左右。
却听闻秦军前来叫阵,为首主将还不是那恶夫。
久经沙场他的稍加思索就知恶夫用意,怒极反笑道:&34;好你个恶夫,老子真信了你光明正大决战的邪了。&34;
“来人,点起兵马,迎战!”
一连四五天的时间过去。
如今韩军就好似精气神被小倩给抽干净了一样,皆形同枯槁般黑着眼圈,面黄无半点血色。
这四五天真是让他们苦不堪言,那恶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宝药,天天半夜三更前来骚扰,一干就是一整夜。
本以为天亮就解脱了,这厮倒好,白天也不闲着派人前来骚扰,围而不战,亦或是雷声大雨点小。
将士们精疲力尽的样子,暴鸢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以至于他对恶夫的智谋评价都已经拔升到了廉颇等成名已久的老将程度。
他认为,恶夫起初的光明正大就是在迷惑他,摆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引他前来对战。
而后施展此等手段骚扰韩军,让他们陷入如今的进退两难之地。
如此看来,恶夫真当乃大才也!
世人皆言,亲之恶夫,有勇无谋,真是被恶夫骗了。
“主帅,主帅!!”
偏将的大喊声惊醒暴鸢,他有气无力问道:“可是秦军又来了?!”
偏将猛地摇了摇头,失魂落魄道:“大王传信,秦将王翦领兵设伏,将楚国援兵给拦下了。”
“如今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了!”
此言一出,暴鸢却显得格外平静,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
“主帅,我们怎么办啊?!”
偏将急促道:“如今将士们精神萎靡,体力不振,士气更是跌落到了谷底,我们如何抵挡秦军啊?!”
暴鸢深吸口气,从牙缝挤出一句,“继续拖下去,就如若在温水里的蛙等待我们的死路一条。”
说罢,他仿佛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脸色渐渐变得坚毅铁血,“传令大军集结,与秦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