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疑惑丛生,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恶夫。
两人并肩而行,边聊边走,没一会的功夫就来到城内一处极其偏僻之地的木宅外。
看着那破破旧的木门,恶夫笑道:“看来这高人都喜欢这般隐居啊!?”
子稹笑了笑,上前轻轻叩门。
“咚咚咚”
本以为房内之人并不会随便开门,却没成想,还没等子稹第二次叩门,破旧木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
“进来吧!”
须发花白的老者对子稹和恶夫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直接将木门全部推开招呼两人入内。
“老爷子,你就不怕我?”恶夫故意露出一丝杀意。
“小小年纪,杀性不低啊,有点当年武安君的风范!”老者没有任何惊惧,捋了捋胡须笑吟吟道。
这话让恶夫和子稹懵逼了,瞧这老头子年过半百,居然曾见过白起?
这让恶夫立马变得郑重起来,拱了拱手道:“老爷子不简单,竟见过武安君?”
老者摆了摆手,状若怀念似的叹了口气,“年轻时,曾与师傅见过数面”
这句话里面带着得信息量极大,子稹更是躬身行墨家礼,拜道:“墨家学子,拜见先生,敢问先生出自哪派?”
老者扫了眼毕恭毕敬的子稹,捋须笑道:“墨家一分为三,又有数十名弟子散于各地,或隐居或经商,也有人入了各国为官。”
“你能在韩国,想必师承居田王氏吧?”
闻言,子稹瞳孔一阵猛缩,心头震惊犹如惊涛骇浪,这老前辈可比他想的还要恐怖,竟能一眼看破其的传承。
“居田王氏擅冶炼制器,昔日算悟了墨子传承十之五六,韩国能有今天工器之利,也与其有着密不可分对的关系。”
“你来城内,虽不显山露水,但从你炼制的农具手法和工艺,不难看出师承。”老者脸色一片淡然,那高人气度直扑恶夫面门。
糟了,这次出来,真是捡到宝了。
恶夫眼底闪过一抹火热,沉声道:“老先生,何苦窝在韩国边关小城,埋没了一身才华和传承呢?”
老者摇了摇头,苦笑道:“若不是有难言之隐,谁又愿如此呢?”
恶夫对此毫不意外,这种大佬甭管去到哪里,都会被奉为座上宾,能让他不敢抛头露面,其内绝对有天大的缘由。
但是,遇到他,可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了!
“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老者眼神一变,意味深长道:“老夫相里翮!”
“相里翮?”
恶夫倒是没怎么,子稹反倒一声惊呼。
“相里翮,乃秦墨相里氏传人,当年被称为最接近墨子的传人,是那一代秦墨内定钜子。”
“后好似生了什么呃惊变,从那之后就销声匿迹,钜子人选也变成其师弟禽百虎了。”
子稹说到关键处磕磕巴巴带过,搞得恶夫心头好奇不已,恨不得给这厮两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