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嬴政心头同样地震,他是想让恶夫当着百官的面表态,可却没想让他当场和吕不韦撕破脸啊!!
“放肆!”田蒙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怒火攻心之下,竟然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呵斥恶夫。
“老东西,你可别憋死了。”恶夫挖了挖鼻孔,屈指一弹,一块鼻屎直飞田蒙面门,落在他嘴角处好似块痦子。
“嗬”田蒙平日仗着吕不韦心腹的身份横行霸道,何曾受到过如此屈辱,双眼一翻顿时晕倒在地。
“老东西,你也不行啊!”恶夫不屑的瞥了眼田蒙,似自语又似意有所指,“活了这么久,气度还这么差,我还以为你多厉害了?”
得。
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武艺传的神乎其神却不曾亲眼见过,不过这嘴皮子着实不差!
吕不韦的脸色阴沉如水,他没想到恶夫竟敢如此嚣张,公然挑衅他的权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如刀般的目光扫向恶夫。
“恶夫,你这是在挑衅整个秦国朝廷的威严吗?”吕不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恶夫却毫不畏惧,他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迎上吕不韦的视线。“相国,末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秦国能有今日,靠的可不是耍嘴皮子和背地里耍阴谋。我既然得了大王的赏识,自然要为大王分忧,岂能被这老东西以尚且年轻四字压服否决?”
吕不韦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听得出恶夫的话中蕴意,这已经不单单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更是在暗讽他的所作所为。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本相倒要看看你能否真的为大王分忧,若是不行呵。”吕不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身为权侵朝野的仲父,他不屑于与这少年在朝堂耍嘴皮子。
他,有的是办法炮制恶夫!
恶夫更是不惧,斩敌无数培养出来的杀气于周身散发,冷笑道:“听闻相邦门客三千,将来定要寻个机会见识见识,可否有人能挡恶夫一剑?”
赤裸裸的杀意毫不掩饰,不提旁人的震惊,吕不韦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暗道关于此子的奏报应当不假!
这他妈得杀多少人,才能培养出如此恐怖的杀气?
嬴政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几分暗爽,被吕不韦压迫几年的郁结之气消散不少。
他知道,自己这步棋没有走错,恶夫正是他目前急需的人才,而吕不韦的隐忍则让他更加警惕。
“恶夫,孤期待你的表现。”嬴政的声音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不求恶夫真能训练出一支堪比铁鹰剑士的精锐,但凡有所成绩他便能趁机提拔,同时借机削弱吕不韦。
恶夫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稳了,将来只要不造反,绝对能在大秦混得风生水起。
至于和吕不韦撕破脸皮他并不在乎,就算没有自己在旁推波助澜,他倒台也只是时间问题。
大不了跟这逼纠缠几年,反正他又杀不掉自己,真惹急了,在等两年来两次强化,他提剑打上门去将其斩了就是。
见吕不韦不再言语,恶夫自顾自的回到蒙括身旁的位置站定,而倒地不起的田蒙,压根没有任何人在乎。
“好了,孤乏了,散朝吧!”嬴政摆了摆袍袖,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冲蒙骜等几人打了个眼色。
群臣齐齐行礼,“臣等恭送大王!”
待嬴政彻底离开章台宫后,大臣们开始有序退出大殿。
刚出殿门,蒙恬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身旁到处打量的恶夫,苦笑道:“你小子还真是生猛,比在战场还猛!”
看着直竖大拇指的蒙恬,恶夫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别人怕他吕不韦,老子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