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还飘来一句:“你必须跟我一起进宫,向皇上禀明我们俩之间的事!”
阮轻芷出了园子,再细想大公主和关云言这事,总觉得他二人会闯下大祸。
回到陆家,阮轻芷经过后花园的时候听到一阵乐声。她循着声音过去,但见水榭上,上官妍儿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披散着头发,正翩翩起舞。
湖光月色,她光着脚,舞步轻盈,眼神魅惑,每个动作都完美贴合音乐,舞技十分高超。
她一曲终了,身子便如软绸一般嵌进了铺着羊绒毯的椅子里。
而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陆长洲上前跪到她跟前,将她双脚抬起放到自己膝盖上,再拿出帕子一点一点拂去她脚底的灰尘,然后给她穿上鞋子。
“陆大人,你是个聪明人,我很喜欢。”
“谢神医赏识。”
“你那副指挥使的名头太啰嗦,我跟皇上吹吹风,把那个‘副’字去掉可好?”
“陆某不才,能伺候神医,实乃祖宗显灵,三生之幸!”
上官妍儿闻言,先绷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陆大人,往后你我二人可做知己!”
“不,陆某是神医的狗,汪汪汪!”
阮轻芷看到这一幕,实在觉得丢人,不为陆长洲,但为陆家。
翌日一早,阮轻芷还未起身,霞月进来了。
“郡主,东宫来人了,请您过去一趟。”
阮轻芷坐起身来,秦臻要见她?为何事?”
不过秦臻虽是太子妃,她的面子要给,但也不用给太多。于是阮轻芷又睡了个回笼觉,然后慢慢起身,用过早饭,才出发去东宫。
她被东宫的宫女带去了园子里,远远看到秦臻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而她前面跪着一个穿鹅黄流仙裙的女子。
“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那女子惊慌失措的求饶。
秦臻神色冷沉,“给我继续掌嘴!看她还不说实话!”
她一大早派人去请她,为的就是看她打人?
阮轻芷一脸疑惑,走进那亭子,先向秦臻行了个礼,再看挨打的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的,但透着一股子风尘气。
她大概猜到这女子是谁了,也猜到秦臻为何传她进宫了。
“郡主可认识这娼妇?”秦臻开门见山问。
阮轻芷在旁边石凳上坐下,“不认识。”
“呵,撒谎就没必要了吧,若不认识,郡主会为她赎身?”
阮轻芷好笑,怎么就成了她为这女子赎身了。
“太子妃还是先问清楚太子,然后再来问罪本郡主吧。”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便是有出格的想法,郡主该规劝他而非纵容他。再者,太子信任郡主,可郡主只怕心思不正吧。”秦臻冷声道。
心思不正?
“太子妃好大一顶帽子,本郡主可戴不住。”
秦臻沉了口气,冲掌嘴的婆子道:“给我狠狠地打,教她说出到底是谁教唆她勾引太子的!”
阮轻芷呵了一声,所以她这话的意思是她教唆这女子勾引太子的?
掌嘴的婆子得令,挽起袖子,抓住仙儿的肩膀,咬牙用力,狠狠的甩着巴掌。而那位仙儿姑娘,已被打的嘴角直冒血,一声声哀求着。
正这时候,太子闻讯赶来。他一脸怒火,先将那掌嘴的婆子一脚踢开,而后拉起仙儿护到怀里,再指向秦臻。
“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