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宵红着眼瞪着阮轻芷,好似一遍一遍的问她:我还能好好的吗?我现在太痛苦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阮轻芷长叹一声,“等一等吧,害人者终会受到惩罚。”
“呵,会吗?”
“会。”
“我可以相信郡主你吗?”
阮轻芷抿嘴,他将为姐姐报仇的希望寄托到了她身上……
护院趁着这功夫上前,一把擒住了谷宵。
“打,给我狠狠打!”陆长洲大喝。
“打人者一样犯法。”她回头睨了陆长洲一眼,而后吩咐那些护院,“送官府吧。”
谷宵被带走的时候还一直看着她,期冀听到她一句保证的话。但直到他被带走,她也没有说。
“老大,哎哟,你胳膊在流血!”
“大爷,你伤得好重!”
陆婆子和元氏先扶着陆长洲回后院了,同时命下人去请大夫。
阮轻芷看着地上的血,嘴角轻扯了一下。
喜瑞堂,大夫给陆长洲包扎伤口,“伤口虽深,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养伤十天半个月也就能碰水了。”
陆婆子阿弥陀佛的一声,想到什么,忙问大夫:“会不会,留疤?”
“这,这肯定会留疤。”
“那明不明显?”
“照这伤口大小深浅来看,应该挺明显的。”
陆婆子忙又问“有没有祛疤的药膏?”
大夫被陆婆子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留疤,“我行医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能祛除疤痕的药膏。”
听到这话,陆婆子脸色变了,同时看向陆长洲。
陆长洲也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起。
阮轻芷站在门口的位子,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双生子可以脸长得一样,身高一样,但总不至于身上的疤也一样吧。她倒挺想听听他们怎么解释的,当陆长盛回来,他手上也有这道疤的时候。
之后两日,陆家竟不急着让陆长洲回云霞山了。
阮轻芷预感可能有事发生,于是让霞月去官衙打听。
“他们说谷宵被送进官衙的当天,他们就放人了。”
阮轻芷蹙眉,“放人了?”
故意伤人,怎么也得关上三五个月吧,她还想着谷宵在大牢里至少不会再闯祸了。
“陆家撤了案子,说只是发生了点误会,他们不计较了,所以官衙才放的人。”
阮轻芷眼珠转了一转,陆家会这么好心?
当天晚上,阮轻芷正要入睡,一石子砸到她窗棂上。她穿好衣服起身,追着一黑影翻墙来到陆家后门的窄巷子里。
那黑影如鬼魅一般,不过眨眼就消失了,阮轻芷没有追去,只因她看到了不远处一人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她嘴唇抿了一下,明知可能是陷阱,但脚下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
待看清地上人的脸,她深深叹了口气。
是谷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