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紧急,我让他连夜启程,让郡主担心了。”
有那公函,还有上将军李贺亲口证实,似乎她不信也得信了。
回去的马车上,霞月一直自责:“要不是莲心拉着我非要我帮她摘头上的花絮,耽搁了一点功夫,我也不会跟不上。我若看到二爷不是去大房而是出府了,昨晚也不会闹出那样的误会。”
阮轻芷摇头,“还有一事解释不通。”
“什么?”
回到陆家后院,远远听到园子里有热闹。
主仆二人沿着走廊来到后园,见那海棠跪在元氏跟前,一边哭一边磕头。
“大夫人,奴婢已经是大爷的人,求您宽恩让大爷将奴婢收入房中吧。奴婢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伺候大爷和夫人,便是奴婢的福分了。”
元氏气得脸色发青,一副欲上去撕了海棠的架势。而陆长洲背手站在一旁,黑着一张脸。
“道家不是讲究清修么,这就是你所谓的清修,在女人的床上?”元氏红着眼冲陆长洲大吼。
“海棠原就在我身边伺候,若非你容不下她,也不至于将她打发到老二那儿。”陆长洲没好气道。
“合着,你这是怪我太霸道?”说到这儿,元氏哭了起来。
陆长洲有些无奈,“那日,我喝了一些酒……”
“哼!我嫁给你后,因你身子不好,需在云霞山养病,我只能日日守活寡。好不容易怀上这孩子,还要过继给二房,如此我也认了,可你,你不但不心疼我,还与别的女人苟且!”
“好了好了,我错了,只是海棠已经是我的人了,总的给她个名分。”
“我不同意!”
元氏推了陆长洲一把,又指着海棠大骂:“小贱人,你背着我勾引大爷,我饶不了你!来人,将她绑起来,发卖到花街去!”
海棠哭着求陆长洲,但陆长洲有些惧怕元氏,让下人赶紧将海棠拉走了。
“夫人消消气,万不能动了胎气。”陆长洲给元氏说好话。
“你若再敢碰其他女人,我就一头撞死,让你们陆家绝后!”
“好好好,我再不敢了。”
陆长洲哄着元氏回大房了,园中的下人们也散了。
霞月一副恍然的样子,“所以那晚海棠屋里的人其实是大爷,不是二爷,那看来咱们这几日都误会二爷了。”
“误会?”
是么?
她已经快要相信是自己看走眼了,可刚才这一出,反倒让她觉得有些刻意了,像是专门为她准备好的一出戏!
而仔细想想,自昨晚到现在,她似乎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之后两日,她选择按兵不动。元氏每日笑呵呵的,心情好极了,还带着陆长洲回了一趟娘家。陆长盛也派人传回话来,说这趟出差需耽搁一些时候,怕是过年赶不回来了。
至于陆长洲,他则每日在园子里打坐,不论是下大雪还是刮大风,他自岿然不动。
这天,霞月从外面带回信儿来。
“韩夫人的弟弟跟钱庄的李管事留了信儿说想见您。”
“见我?”
“他说他找到证人了,可证明那晚强害韩夫人的真凶就是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