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打过才知道!”
少年低喝一声冲上前,眼睛明明没有眨一下,阮轻芷凭空变到了他身后,在他还呆愣的时候,一脚将他踢到了树干上。
扑哧,一口鲜血!
他趴在地上,一时傻眼了,怔怔看着阮轻芷。
她甚至都没有出招……
林深树密,光线极暗,少年突然有个吓人的想法:她不会是女鬼吧?
“还打吗?”阮轻芷柔声问。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清泉叮咚,她长得也很美,动人心魄,可此时在少年眼里,她却那么恐怖。
他撑着树干起身,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我让你走了吗?”阮轻芷挑眉。
打是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在绝对实力面前,少年活似被欺负的小可怜,眼睛一点一点红了。
“你,你要杀就杀,我谷宵绝不,绝不求饶!”他挺着胸脯冲阮轻芷喊道。
阮轻芷冷嗤,“我杀你做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少年怒问,这一声委屈甚多。
阮轻芷看着少年,笑容慢慢敛起。
“你是韩夫人的弟弟?”
提到姐姐,谷宵眼里立时露出恨意,“是。”
“你姐姐的事,官府已经调查清楚了,与我陆家无关……”
“官府已经被你们陆家买通了!”谷宵愤恨的打断阮轻芷的话。
“你有证据?”
“我姐姐被侵害当晚,我们家就报了官,京兆府当下去陆家带走了陆长盛,可天还没亮,人就放出来了。京兆府给我们的说辞是陆长盛当晚一直待在陆家,有陆家人给作证。可我当时就守在京兆府门外,那陆长盛还一身酒味未散,甚至还穿着当晚侵害我姐姐的衣服,与我姐姐的证词丝毫不差。我不服气,上前欲跟陆长盛对证,他却故意推了我一把,我自然,自然要还击,京兆府便以我蓄意伤人的罪名将我抓了起来。等到我前两日被放出来,我姐姐和外甥女……已经,已经没了。”
说到这儿,少年恨得咬牙,同时眼泪也落了下来。
“那个自首的马夫,我找到他家,他的家人已经搬走了,据说是那马夫去自首前连夜搬走的。若其中没有猫腻,他们为什么要搬家?”
“还有那个京兆府尹苏安,他本就是个欺压百姓,贪心不足的昏官!若我姐夫在,我姐姐和外甥女也不至于被如此祸害!”
少年说着恨恨擦了一把泪,再看阮轻芷:“陆长盛害我姐和外甥女,你们陆家有一个算一个皆是帮凶!”
阮轻芷眼睛眯了一眯:“这就是你的证据?”
“这还不够?”
“不够,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想罢了。”
“可……”
阮轻芷抬手制止谷宵往下说:“我不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但你可以继续去搜集证据,只要你的证据能让我信服,这场官司我帮你打。”
“你?”
“不然,凭你能斗得过谁?”
“我才不会信你!”
“那你随便。”
少年咬了咬下唇,试探着往后退了两步,见阮轻芷没有阻止,当下转身赶紧往远处跑。只是跑了几步,他又气愤难忍。
“你装什么装,我姐姐跟我说过,那晚她用珠钗捅了那男人的背一下,事后她看到那珠钗尖头沾着血,说明那男人受伤了。你和陆长盛是夫妻,夜夜睡在一起,怎么可能没看到!”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阮轻芷心却开始不平静了。
她要不要求证一下?
夫妻间应信任彼此,可若真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