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
再说了,这个时候学做簪子有什么用,拿去大街上卖几十文几百文的,然后回头还要来骂她骗人吗?
赏梅的游者应景而买,情愿高价买下那些东西。拿到外面大街上去卖,可就未必那么吃香了。
这些她之前可都和那六人说过了,她们也晓得,能来游玩的那些公子小姐大多都是有钱的,出手阔绰,才有那么些收入。
一道轻佻的戏谑声打破凝滞的空气,“东家这么厉害,那是不是也不需要我们给你干活咯?”
宁宏璋的脸,沉了下来。
姜砚秋看着说话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浓,指着边上带头的女子问他,“你们两个是兄妹?”
“吴倩倩,正是我吴大兴的小妹。”男子傲慢。
姜砚秋点着头,“长得确实很像。”
一样长得不咋地,想得却特美。
话锋一转:“既然你们不想干活了,那请宁叔将这几家闹事的契书拿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将契书解了吧!
反正现在地里没有庄稼,清算也方便。哦对,宁叔让人查一下,有种菜的,咱大方一点把菜钱结一下。然后直接打包,全部送出庄子。现在、立刻、马上。”
话到最后,许多人都不自觉地一个激灵。
吴大兴傲慢的神采凝固在脸上,而后寸寸碎裂,变得五颜六色,难看至极。
宁宏璋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转身去账房。
那几家前来要求学做簪子的佃户,见东家一言不合就动真格,吓得连连跪地。
“东家,我们错了,我们不敢了!”
“我们也错了,我们不学了,是我们自己先前不识趣,还恶意揣测东家的好意,是我们蠢笨,还请东家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求东家放过我们吧!这大冬天的离了庄子,我们肯定活不成啊!”
“求求东家放过我们吧!都是吴倩倩,都是她怂恿我们一起来闹的,她说只要我们一起闹起来,东家就一定会同意的。”
“对,就是她仗着家里人多,当初也是她叫我们不要学的,不要免费帮东家做事。”
“……”
没有人注意到,伴随着一声声的指责,吴大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吴倩倩也气得胸腔起伏不定,脸色涨红,眼眶也红了。
姜砚秋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你们都听她的,那她给你发工钱吗?”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说话了。
吴大兴忽然哈哈大笑:“别问她们了!因为没有我们家,就没有人给你的庄子干活了!”
姜砚秋含笑看着他,眼中盛满寒意,“噢?那就试试,没了你吴家,我的庄子会不会变得更好!”
“你个小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吴大兴本就被大家跪地求饶,还指责他妹妹,气得发狠,现在更是被她轻蔑的眼神气得失去理智,竟是从袖中掏出匕首,冲向姜砚秋,想劫持她。
在这个庄子上干了这么多年活,从来没有这么吃瘪过!以前主家很少过来,只有宁管事在这里,平日他说什么事情,宁管事大半都会同意。
“啊——”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