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部相机很不错。”小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和贪婪：“它是我的了。”
“有本事就来拿。”曹昆毫不在意。
眼看着曹昆连续两次，轻松得不能再轻松，就解决掉了这些东西，詹妮弗心中也升起了一些勇气，觉得这些东西，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于是，当这些东西第三次出现时，詹妮弗已经不是那么害怕。
甚至，能够直接面对。
当第三次，这些东西死完时，詹妮弗都升起了，动手杀上几个的冲动。
可是，第四次的攻击，迟迟没有来临。詹妮弗奇怪地问道：“怎么没有了？”
曹昆：“因为你不害怕了。”
詹妮弗若有所思：“这样啊。”
她语气中，多了几分对自己的骄傲。
“这些东西，你的确已经不再害怕。”小丑戏谑的声音传来：“但恐惧，是无穷无尽的。”
黑暗中，走出了一道道小小的人影。
这些人影，全部都是詹妮弗的孩子凯。
只是，他们有一些不同。
他们的身上，遍布着各种伤痕，受到了不同程度，不同种类的伤害。
在每一道身影的旁边，都有另一道高大的、冷酷的身影，正在残忍地折磨着他们。
凄厉的、痛苦的、无助的惨叫声，在地下空间内响成一片。
各种叫喊“妈妈”的声音，“救我”的声音，不断传来。
詹妮弗看得脸色瞬间煞白，浑身不住颤抖，身体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小丑利用了她内心最大的恐惧。
一个母亲，可以克服自己对怪物的害怕。
但无法克服，自己对孩子的担心。
哪怕，她知道，她真正的孩子，就在曹昆的怀里，可这种恐惧，还是无法摒弃，无法克服。
这种恐惧，会一直存在。
哪怕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很多母亲依然无法消除。
这些正在饱受折磨的身影，迅速向着曹昆二人靠近过来。
一旦让他们靠近，那就相当于让小丑的力量靠近。
曹昆暗叹一声：“你的无耻，超出了我的预估。”
小丑嘿嘿笑道：“这只能说明你的无能。”
说着，黑暗中，多出了更多的怪物。
有的怪物，是一团纯粹的黑暗。
有的怪物，长着恐怖的尖牙利齿。
但更多的，是一个个化着夸张妆容的小丑。
这些，是詹妮弗孩子凯的恐惧。
小丑不仅具象出现了詹妮弗的恐惧，也具象出了她孩子的恐惧。
曹昆拿出相机，咔嚓一声。
很快，这些东西便全部付之一炬。
可不多时，这些东西又一次重新出现。
这是一个母亲无法克服的恐惧，更是一个孩子无法克服的恐惧。
只要有恐惧在，小丑就可以无限地具象，将曹昆的力量和手段，全部耗尽。
曹昆不再跟小丑耗，他一挥手，两道阴符出现，贴在了詹妮弗和凯的身上。
詹妮弗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和凯一样昏睡了过去。
“没用的，恐惧并不会随着昏迷消失，会依然存在。”
小丑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得意。
似乎十分乐意见到曹昆这种强者吃亏。
“那让你无法利用他们的恐惧便是。”
曹昆将手中的孩子，放在詹妮弗的旁边，然后在身上一掏，一块巴掌大的镜子出现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