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好基友一生一世(1)
怎么回事?
叶大天子大皱眉头,表情显得极不耐烦,机灵的人早已跑去安乐王府打听情况。
原来,安乐王宋之问病了,众妃在府中服侍,百里秋意也不敢溜出来了。
那……今天岂不是没想会了?
叶大天子一脸的失望表情,命人回宫中传旨,着杏林第一高手赵太医前往安乐府替宋之问诊治。
之所以派赵太医前往,一来是安抚宋之问,朕是宽宏大量的,二来么,也是一种变相的警告,你的一举一动,朕清楚得很,别玩花样,三来是假公济私,宋之问早点病好,百里秋意才有空偷溜出来,他自已才有“偶遇”的机会。
等不来人,叶大天子只好无奈撤退,不过,这家茶楼就留下了一个黑衣卫密谍长期留守,百里秋意啥时候出现,不管什么时候,立刻禀报。
见不着百里小美人,叶大天子这几天上朝都没精打彩的,群臣以为他为国事操劳而生出病来,持病主持朝政呢。
有大臣上书,请皇上不必如此操劳,龙体为重,于是,又有众多大臣先后出班上奏,恳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国事,有他们这些大臣就行了。
一半,是关心皇上的龙体吧,一半,估计是偿到了皇上放权的甜头,揣着权力不肯再松手。
难得众大臣如此深明大义和关心,叶大天子也就顺水推舟装起病来,不想却把后宫诸妃给吓坏了,宫中御医全给召来,候在殿外等着给皇上诊治。
赵太医被誉为杏林第一高手,又是太医院尚医监,自然由他第一个为皇上诊治。
看到皇上对自已挤眉弄眼的,赵太医马上明白了,皇上是在装病,这戏,他得好好配合,不能得罪了皇上,又不能得罪了瑾皇后等众妃,夹在中间,若不会做人,颈上吃饭的家伙就不安稳了。
装模作样诊断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皇上受寒伤风了。
他的诊断,却让李湘茗、顾昔韵略显不安,昨天,皇上突然驾临,她俩服侍皇上淋浴,结果却演成了鸳鸯戏水,而且,时间很久,现在,皇上受寒伤风,她俩就成了间接的罪人了。
瑾皇后不知情,自然不会找到她俩的头上,这宫里头,谁不知皇上荒唐邪恶?何况这大冷天的,谁会想到皇上还会玩鸳鸯戏水这等荒唐的游戏?
叶大天子装病的后果,自然是当着瑾皇后及诸妃的面,喝下一大碗“苦”得眉头大皱的药汤,然后借口活动,舒筋活血,乘机开溜出宫。
因为,留守茶楼的黑衣卫密谍前来禀报,百里秋意主仆又来听书了。
叶大天子一边让小六子给自已换装,一边对着小五子道:“给朕拿壶清水来,尼玛赵太医,放这么多糖,甜得让人口干……”
狠狠的灌了一大壶清水,换好便装的叶大天子这才从宫中的侧门溜出去,锦衣袍服,风度翩翩,风流倜傥。
那家茶楼的楼上,老先生正在翻动三寸不烂舌,把已经说得烂透的《五凤朝阳》故事重新评说,宽泛的大厅里只有女扮男装的百里秋意主仆,还有四五个“茶客”在“认真”的听书评。
这几个茶客,全是黑衣卫密谍,奉旨暗中保护主仆俩的。
叶大天子大摇大摆的进来,坐在了一张靠前的空椅上,与百里秋意主仆刚好邻桌。有新的茶客进来,而且,好象挺面熟的,百里秋意难免好奇的望过去。
叶大天子露出自认为此生最为帅气的笑容,极洒脱的拱了拱手。
人家作揖行礼,最起码,你也得还礼,百里秋意如今扮的是位俏俊的“公子哥,”她也抱拳还礼。
叶大天子微笑点了点头,转头看着老先生,很“认真”的听他说书。
有店伙计端来大茶壶,殷勤的倒上热气腾腾的香茶,同时也给百里秋意主仆倒了一壶。
闻着那茶香味,百里秋意心中微动,这家茶楼里的茶叶虽说也蛮过得去,不过,对出身名门世家,又是太子妃身份的她来说,这茶叶就显得太低档了,她来这里听书,每次虽点了一壶茶,但从未喝过。
茶的香味浓厚、清纯、持久,那可不是一般的茶叶,百里秋意低头一看,不禁又是一愣,摆放在她面前的竟是一只赤色如红的紫砂杯,杯身雕刻花鸟山水,精美至极,显是出自名家之手,价格,只怕不菲。
原先摆放在面前的那只普通茶杯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店伙计拿走。
茶汤鲜、清、明、净,很是诱人,百里秋意不禁端起茶杯浅偿一口。
茶汤一入口,如嚼之有物,有充足之味感,香醇爽口,令人回味无穷。
好茶!而且,绝非一般大户人家能够享受得起的极品好茶。
百里秋意忍不住柳眉轻扬,转头望去。
叶大天子一直在暗中观察,见她望过来,当下洒然一笑,做了请品偿的手势,继续“认真”的听老先生说书。
这位公子极有风度呢,百里秋意不免心生好奇,暗中打量起对方来。
年青,英俊,洒脱,很有君子的翩翩风度,唇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和善,自信,还带着种让她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让人莫明奇妙的心跳加快。
只看他锦衣袍服,便知出身名门,实是世家千金小姐们最为中意的梦中情人呢,想来,必有不少红颜知已吧?
突然间,她想到了自已现在的身份,不由得幽幽叹息一声。
“小姐,你又叹气了。”扮作书僮的贴身侍婢小华提醒道,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一直偷瞟着叶大天子。
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子,与自家的小姐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可惜,造化弄人。
她也不禁低叹一声,为自家小姐的命运叹息,也为自已的命运叹息。百里秋意柳眉轻皱,压低声音道:“你又叹什么气?”
小华叹气道:“小姐……”
“别说了……”百里秋意眼眸微红,她知道小华想说什么,可命中如此,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