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监正出列,跪在地上请罪,“臣失职,请皇上治罪。”
国子监司业也跪了下来,“臣失职,请皇上治罪。”
魏启冷哼道,“你们还有脸说,昨天朕派了孙守正去兴安伯府看诊,孙守正回来跟朕说了,他要是晚去一天,那孩子病情可就凶险了。”
这话让大殿里的官员都变了脸色,你想参人家,首先你要占理。
不占理,人家为了给家人出气,整死你都没问题。
陈继铭在听到皇帝说,弟弟险些性命不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扭头看向史家,史家人是魏启登基才提的太朴寺卿。
陈继铭使劲一拧大腿,眼泪滑下脸颊,一撩衣摆也跪下了。
陈继铭声音清晰带着悲戚声道,“臣,兴安伯世子陈继铭,今日要参太朴寺卿史尊楦,史家小儿心思歹毒,挑唆襄阳公主儿子,郑国公嫡次孙,无故推我三弟落水,起因是因为我家三弟下围棋赢了他,他年纪小小却心思歹毒,史太朴卿治家不严,放任亲孙残害同学,品行恶劣,请皇上明断。”
几个御史也不吵吵了,都看向了陈继铭。
史遵楦愣了愣,出列跪好为自己辩解。
“皇上,老臣冤枉,老臣实在不知道,泰熙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陈继铭反驳道,“他是汝孙,汝难道不曾在他年幼时就教导他,君子坦荡荡,行为心性要端正?”
史尊楦道,“孙子长自他父母之手,我毕竟是祖父。”
陈继铭道,“史大人这么说,你却是连家都治不明白,大人如何为官治天下?”
史尊楦急了,“陈继铭,你这是故意找茬?”
陈继铭却道,“史大人,你孙挑拨同学推我弟下水,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我家不过一个伯爵,就是他淹死在国子监水池里,我们兴安伯府也不敢喊冤。”
史尊楦指着陈继铭,“你胡说,我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皇上,你不能听信陈世子一面之词啊!”
陈继铭昂首道,“这是昨日刑部审讯,你孙子亲口说的,还有其他几人口供,都可以证明。”
魏启……
怎么突然变成告御状了?
还有,史家怎么养出这么个玩意?
“史尊楦,别人下棋比他强,就要杀了别人?你家这么教孩子?”
史尊楦头摇成拨浪鼓了,“不是的皇上,臣也是两旁进士出身,儿孙皆是读书人,学的是圣人教诲,怎么会有……”
陈继铭忽然道,“陛下,刑部沈郎中也在,昨日就是他主审,是与不是一问即知。”
史尊楦忽然抬头,看向刑部郎中,就看到沈暄走了出来。
沈暄脸上平静,心里可不是。
他刚才还在分析陈继铭那些话,怎么突然就被点到名了。
魏启发问,“沈郎中,你说说昨日刑部审讯,陈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沈暄大声道,“回皇上,陈世子句句属实,皆为史泰熙亲口招供。”
史尊楦神情慌乱急道,“这不可能,我孙子从小乖巧懂事,围棋又得公孙孓指点,怎么可能会嫉妒一个小儿。”
沈暄道,“那就要问你孙子自己了。”
陈继铭看着史尊楦道,“史大人我知你史家是二皇子外家。”
史尊楦心头一跳,陈继铭他要干嘛?
陈继铭看着皇上,“先帝时宠幸明家,明家仗着皇宠独霸朝纲,子孙横行无忌,害人不计其数,臣听说史大人喜欢结交朝中大臣,莫非史家也想效仿明家?”
朝臣大惊,史家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