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韩掌柜一见如故,何不一起坐下畅谈一番”。
“祁公子客气,韩某自知一身铜臭,恐污了圣贤子弟清名,倒是我的不是了”。
祁道东……
不行,我怎么被他挤兑住,要是让那些考生看到,作何感想。
“韩掌柜何必自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韩掌柜凭本事挣银子,有何不可”?
韩梦舟可不觉得祁道东真心夸他。
依旧拒绝道,“祁公子,我真是一介粗人,诗词歌赋我不懂”。
…祁道东却道,“不谈诗词,咱们聊风土人情”。
“韩某多俗事,不便打搅”。
祁道东,“无妨,崖山兄,吴涛兄给你们介绍,这是景园茶楼韩掌柜……”
韩梦舟嘴角只抽;你怕不是有病,早知道你这副德行,我何必多费口舌。
祁道东:拉进人堆里去你有没有才华又如何!
韩梦舟被祁道东缠住,被他硬拉去跟这些学子’谈风土人情’去了……
陈景铭回去后,家里祖耀臣跟张长宏都在收拾行李。
“陈老哥明天我们就坐船回去了,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我们知道你们还要住几日”。
陈景铭还有事要处理,确实走不了。
陈贵山连说没关系,他们也住了不了几天就回去。
陈景铭三人回去就跟冯夫子去拜访了府城书院院长。
姜院长看到陈景铭,就是这个孩子提出的堰塞湖理论?
这么小啊!
得知陈景铭考了府城第一,又吃了一惊。
“墨青真是好运气,有如此弟子,不枉此生”。
冯夫子笑了,“他六月份考院试,到时候还不是要来府城书院读书,怎知不是你书院之幸”。
姜院长嘿嘿一笑,“说的在理”。
姜院长每人送了一本大“太初历”。
谢过姜院长跟着冯夫子回了宅子。
“景铭记得好好读书复习,应对六月份院试,我们就先回去了”。
冯夫子跟张家祖家父子离去,陈景铭有些惆怅的回到宅院。
唉,想过好日子也不容易,产业也需要打理。
昨天遇到西鸢,让他隐约明白大哥这一年多不再来府城原由。
唉,认命的去了景园茶楼,他要去核对账册,还有跟韩梦舟商量接下来的茶楼经营方向。
酒楼一事大哥来信,说不急于一时,要韩梦舟在等等。
“陈家虽有康王依靠,可树大招风,势头太盛招人嫉妒,有被打入商籍风险,等到景铭有能力庇护家业,才是陈家大兴之时”。
陈景铭………!
陈景铭只好同意大哥决定,还是商量茶楼下一步怎么走吧,士农工商,商人是四等民籍。
韩梦舟愧疚道,“二公子是我没想周全”。
陈景铭……
“我也没有想到这层,咱们慢慢来,银子够花就行,你也轻松点”。
“对了,听小九说琴师对你有意,你是怎么想的”?
韩梦舟放下手中账册,“二公子别听小九胡说,我没那个心思”。
陈景铭点头道,“没有就好,我还怕你也动了心思,我记得你说过徵羽是乐籍出身”?
韩梦舟没有说话,默认了。
陈景铭看着韩梦舟道,“你若娶妻还是娶良家女子为好,到时候把你身契改了,脱离奴籍,以后子孙也能参加科举”。
韩梦舟早就知道,所以他还没有娶妻打算,
“二公子我想把茶叶生意做好,也去其他茶叶产地看看,娶妻后多了太多牵挂,我现在挺知足的”。
陈景铭斟酌道,“去扩展一下茶叶渠道也好,景园茶楼你想让谁代为管理”?
韩梦舟笑道,“你把周弃派来吧,他从小在茶园长大,又被你调教两年,让他学习管理茶楼,我带几个月也看他能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