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舟眼神冷冽的瞅向陈贵河,吓得陈贵河往老黄氏背后躲。
韩梦舟满意收回视线道,“你稍等一下,我去跟婶子说一声”。
王氏奇怪老黄氏怎么会来,她平时都不愿意见自己。
“堂伯母今儿怎么来了,有事找人说一声就是,这大雨刚过,水多路滑的摔倒了多疼啊”。
老黄氏听的心头火起,“这是我儿子家,我怎么不能来了”。
王氏脸上笑意没了,“堂伯母莫非糊涂了,贵山现在是陈柄源儿子,族里上了族谱,官家都承认了的”。
“堂伯母要是没事就别进来了,免得您老胳膊老腿的出个意外我家担不起”
老黄氏指着王氏,“你,你个小娼妇,竟敢赶我走,我是陈贵山他亲娘,看我不让我儿子休了你”。
王氏让韩梦舟关门,“您这话找大伯跟族长去说去,我就不招待了”。
呯,大门在眼前关上了。
老黄氏被挡在门外,陈贵河咬牙切齿,母子无功而返。
陈贵山把麦田巡视一圈,回到家就吧啦吧啦的说,倒伏的有多少了,今年收麦要多雇人啦等等。
王氏笑眯眯的,老黄氏来的事提都没提。
韩梦舟给陈景铭送消息,要收网了,要不要回来?
陈景铭知道后跟夫子请假,他哥不在,他得看着,韩梦舟可管不住老爹。
老黄氏徬晚又过来了。
陈贵山奇怪,“她来干嘛”?
王氏淡淡道,“不知道上午来了一次,一言不合就要你休了我”。
“啥”?
“还是别让人进来了”。
门口争执半天死活要见陈贵山。
陈贵山烦躁不已,“让他们进来看看她有什么事”。
老黄氏一见陈贵山就诉苦。
“贵山我儿啊,娘如今后悔了,当初不该那样对你,咱家就属你老实能干……”
“这是怎么啦,堂奶奶怎么来咱家了”?
陈景铭摸黑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老黄氏在打感情牌。
这怎么可以?
他爹从小缺爱,虽然有妻子儿女,但是父母爱是不同的。
必须阻止。
“堂奶奶是大堂伯堂叔他们不孝吗?你别哭我给你找族长找族老,让他们跪祠堂”。
老黄氏……
陈贵河……
“你大伯没有不孝顺”。
陈贵河恼他搅局,“你奶奶过不下去了,今天过来是想借些银子”。
陈景铭看他爹,“爹我听说堂大伯赌钱把家里田地都输了,春杏堂姐都给卖了,他这是拉着堂奶奶过来要咱家还赌债”?
陈贵河急了,“你胡说,我没赌钱”。
“咦,你不知道吗?县城里传遍了,你赌钱成瘾把闺女卖给县城六十岁张员外,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什么”陈贵山吓到了,卖闺女?
回头看看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要是没过继,那他卖的是不是就是自己女儿?
“小石头,你大伯他真的卖了春杏”?
陈贵山向陈景铭求证。
陈景铭点头,“县城人都知道了,大伯赌钱把地卖了,闺女卖给六十岁老头做小妾”。
陈景铭揭开陈贵河遮羞布,让陈贵河再也装不下去。
陈贵山指着陈贵河,“梦舟把他赶走,太可怕了,不是人啊,自己闺女都卖”。
陈贵山要把陈贵河赶出去,急坏了老黄氏。
“贵山呐,你们怎么说都是一母同胞,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陈景铭拦着陈贵山,“爹,你忘了三年前大伯嫖娼欠银子五十两,结果问咱家要一百两,他这人可不能信”。
陈贵山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那次,他才会被过继出去。
“啥也别说了,我不同意,你们走吧,赌博银子还想要我出,做梦,赶走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