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被大姐抱着,小眼神都是茫然,看爹娘神情焦灼,嘴一撇差点哭出来。
陈晓芸急忙轻声慢哄,离人群远了些。
“樱桃正是成熟期,隔几天还不都烂了,这些天杀的贪官,就应该让皇帝老爷都给砍头”。
王氏气的不行,“这荒地经过三年打理,现在正是结果的好时候,这不是那个啥,…摘桃子吗”!
陈景铭心想可不就是摘桃子。
每年西瓜和各种甜瓜卖出高价,桑树结的桑果,柞树养的柞蚕茧,每年卖多少钱?
还有茗裳纺,一条绸缎蚕丝被子十多两银子。
麻布的也能卖三四两银子,还有各种成衣收入,可不就是聚宝盆。
可是,茗裳纺周家参股了,想吞茗裳纺可不容易,他是怎么说服周家人的?
荒地是陈家自己的,而且陈家无权势,有钱无权,有如小儿抱金过闹市。
大哥向来低调,虽然没有明说卖瓜有多少钱,可西瓜和甜瓜卖出高价确是真,从县里卖的有多贵可以看出。
陈景铭现在有些庆幸自个救了魏渊,这那是救别人命,这是救自己家。
一个时辰后,魏渊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我打听到是去年新来的县丞,他小舅子眼红陈家生意,知道茗裳纺有府城周家参股,不好下手,如今买通周家管事,对荒地出手了”。
陈景铭心情沉到谷底,周家?
周家对于桑果园卖西瓜收入,可是门清,要是把消息透露出去谁人眼不红?
护卫接着说道,“买通周家管事,以后西瓜还是卖给周家,蚕丝这些还会供给茗裳纺”。
说到这里他跟赵昭使眼色。
赵昭带人出了东院,“吞吞吐吐,给我老实说,县丞背后是谁”?
“赵头是茅侧妃,县丞是茅侧妃堂哥”。
赵昭心中疑惑,茅侧妃家里人怎么到了青云县做官,还恰好跟世子对上了?
陈继铭到了县里,他知道李强虎在哪一块巡逻,下车后等着李强虎过来。
李强虎刚走到一家小酒馆,就看到了陈继铭。
“你,不是被抓走了”?
陈继铭摇头“阴差阳错逃过一劫,李衙差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强虎会意,拐进小酒馆,两人找个隐蔽的地方小声交谈。
李强虎小声道,“是县丞小舅子,县太爷也不敢不给面子。
那个茅县丞是康王府茅侧妃的娘家堂哥,这里又是康王封地。
张县令抓了骗子立了功,去年述职评的优等,得了赏识要升迁外地。调来的新县令还是茅家人,听说是茅侧妃娘家找的关系。
那个小舅子抓你,估计是怕你找关系,府城周家也有靠山”。
陈继铭沉思不语,“那个茅侧妃很受宠”?
李强虎,“这谁知道,王府那么大,哪能轻易传出消息来”。
“多谢李衙差,这是小弟一点心意,你一定收下”。
陈继铭递给李强虎十两银子,李强虎也没客气。
“不是我说,陈老弟,你家没有人脉,最好破财免灾”。
陈继铭等李强虎走后,出了小酒馆,直接去了县衙后门去见张县令。
张县令避而不见,陈继铭看一眼县衙离去。
“我们回村”。
凤翊坐在骡车外,远远的看到一伙吊儿郎当的人。
陈继铭从窗口看过去,不认识,他身旁一人陈继铭认识。
他?
陈家村陈景铭家。
赵昭附耳与魏渊说了一遍,“公子怎么办”?
魏渊脸色难看至极,忽然站了起来。
“拿我的帖子去安德府,告诉原知府,青云县县丞纵容妻弟欺压百姓,强抢百姓田地产业,我倒要看看茅氏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