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牛真结实啊”。
庄稼人就没有不喜欢耕牛的。
“前天买的,想着有时间送回去,爹来了就带回去吧,还有牛车”。
陈贵山不好意思了;大儿子买牛,小儿子都知道要买牛,他什么都忙忘记了。
“爹,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
下了一场透雨,陈景铭叮嘱他爹西瓜苗可以移栽了。
为了防止小动物咬瓜苗,特别嘱咐用带刺荆棘围了起来,等瓜苗长大些在去掉。
四月中旬麦子一天黄过一天。
瓜苗已经活了,不再频繁浇水,陈家村人都在准备割麦子。
蚕已经蜕过三次皮,长得圆滚滚胖嘟嘟的,就是见不得虫子的人看到了,浑身发毛。
四月底麦子熟了,王氏去了县城边上的田里收麦子,刚去了一天就晕倒了。
吓得陈贵山亡魂皆冒,把媳妇背到牛车上,赶到县城,找大夫医治。
“古大夫,我媳妇怎么了,怎么会晕倒”?
古大夫把脉后瞪了陈贵山一眼,“恭喜了,你媳妇有喜了,晕倒是太累了,以后多休息不可劳累”。
“真的吗”?
“真的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陈贵山一看大儿子也来了。
陈继铭听到他娘晕倒,送到百草堂了,急忙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听到这个消息。
王氏嫁给陈贵山才十七岁,陈贵山比王氏大四岁,王氏生陈继铭时才十八,如今不过三十一岁。
在古代没有避孕一说,有了就生,幸好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多生几个也养的起。
陈贵山笑的见牙不见眼,虽然不是第一次当爹了,媳妇有孕总是家里大喜事。
回到家把媳妇搀扶回屋,对着不知情况的俩闺女欢喜道,
“你们娘有弟弟妹妹了,你们又要当姐姐了”。
陈继铭看他爹笑一路了,爹越活越回去了。
安排好家里,陈继铭决定再雇两个人收麦子,他娘不能再下田了。
家里鸡蛋不缺,大热天卖肉的少,陈贵山想杀只母鸡炖汤给妻子补补。
王氏不同意,“那就那么矫情了”。
陈景铭放学回家得知消息,高兴不已,我终于不是家里最小的了。
算算日子,明年春天出生,好时候,不冷不热。
陈继铭第二天送回两只老母鸡,给母亲补身体。
麦子收回来,就是晾晒,今年粮食多,他家又雇人收的快,晒场不是太挤,早早就晒干了。
“你家还有麦子”?
刘氏见到陈贵山晒麦子,吃惊问道。
陈贵山抬头看是刘氏,没好气道,“我家有麦田当然有麦子”。
刘氏可是知道,他家今年先收的陈贵山种的那五亩地,所以,陈贵山还有良田,该死,他家瞒的这么紧,早知道何必盯着荒地。
心中对陈贵山一家更恨,黑着脸,好像陈贵山家抢了她家粮食。
可惜没一个人搭理她。
陈贵山跟雇工一起,把晒干的粮食装进口袋,这是最后一批粮食了。
今年地多,交了田税还能剩下两千多斤麦子,除去粮种粮食,能有一千多斤剩余。
收了粮食,荒地桑葚熟了,陈贵山摘了给杂货铺子送过去,个大品相好看的卖了,小的留下自己吃。
今年端午节,王氏煮了一大锅粽子,陈贵山给两个大伯,族长家送了一些。
陈景铭去送陈大树跟陈大奎家。
陈大奎家笑嘻嘻的接了。
陈大树家老黄氏挑剔,“怎么就送几个粽子,肉呢,衣裳呢”?
陈景铭,“堂奶奶,每家送的都一样”。
“我是你亲奶奶,你就送我几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