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沉思了一会儿,秦仪才说:“近半个月,您老是不是感觉腰膝酸软、神疲倦怠、口干气喘啊?”
“对对对!”
“心脏时不时有刺痛感?”
“就是,我的心脏以前没毛病啊?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
“你的病表象是肺部有一个很小的结节,但根源是你最近这段时间房事太过频繁,加上饮食太过滋补,要是如此下去,再有半年就可以准备后事了。”秦仪淡淡地说。
“你放屁!”巧珍立刻就急了,指着秦仪的鼻子说:“我们新婚燕尔,多来几次怎么了?再说我老公年纪大了,我给他补补有什么问题吗?”
“虚不受补,这话你听说过吗?”
“我看你是医术不济,信口雌黄!老公我们走!”巧珍说完,伸手来拉忠伯。
忠伯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觉得秦仪说的有点吓人,但又很贴近他的真实情况。
“忠伯你不信没关系,回去把你现在吃的喝的这些东西给个身体好的人吃。不出一个星期,他就得出问题,大可试试。”
“你纯粹胡说!人和人能一样吗?”巧珍的表情有点扭曲。
“毒药对一百个人来说,它都是毒药,只是剂量多少而已。”
“我怎么可能给我老公吃毒药?鳝鱼、龙虾、人参、鹿血这是毒药?简直是笑话!”巧珍驳斥着。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和你老公一起吃吗?你们吃的东西是一样的吗?”秦仪眼中寒光一闪。
周管家见要闹翻了,连忙拉了拉秦仪。
“够了!”忠伯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指着秦仪,说:“你这医术和王老可差得太远了!我今日以后不会再找你来看病了!老婆,回家!”
秦仪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巧珍趾高气扬地扶着忠伯出了诊所,周管家连忙追了出去,但秦仪纹丝没动。
周管家回来以后,埋怨秦仪说:“你啊!就算事实如此,也不要说的太过直白了,你让忠伯怎么下台,搞得好像他老婆想要害死忠伯似的。你说现在闹成这样多不好,估计以后忠伯不会来了,怕是会影响医馆的声誉。”
“你还记得忠伯走的时候,说得最后一句话吗?”
“什么话?”
“‘今日以后不会再找我’你不觉得这句话有点太啰嗦了吗?”
“确实有点啰嗦,估计是气急了。”
“嘿嘿!你觉得忠伯那个岁数,会不知道年轻貌美的巧珍看上他什么了吗?难道是喜欢他年纪大?所以在他心里,对巧珍是有所提防的。”
秦仪顿了顿继续说:“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今天以后不再来,但今天还会再来,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吧。而且你没发现,这五万块钱没拿走吗?要是真觉得我医术不行,估计忠伯第一时间会把钱要回去。”
“他是这个意思?”周管家半信半疑。
“相信我。”
秦仪下边没什么事情,就去楼上看老爸雕刻鬼工球,而周管家留在楼下整理药材,从下周开始,医馆就交给周管家打理了。
陈九倒在按摩椅上,一本杂志一杯茶,感觉无比惬意。
秦大山穿着专业的工作服,带着耳塞,正在雕刻鬼工球。鬼工球的雕刻极考验雕工,每多一层,难度会翻一翻,一般雕刻师根本做不出玉石鬼工球,可见秦大山的手艺可不是吹的。
员工王虎在给秦大山打下手,能够从表情中看出来,他对秦大山的尊敬。另外的女员工冯冰在用手机拍摄雕刻过程,这些是大赛要求的,需要提供制作过程的视频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