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这边带来的上到将军、宿老,下至士兵、杂役,都深信李道宗出门,唐军便无军功。
所以,打不起来。
事实上,李道宗自己也很郁闷,带兵有什么用。
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厄运缠身。
韦巨溪开始鼓动:“李将军,你也别打我,也别骂我,这一次我去当信使,见到坐在中间的,或者是穿的最好的,直接一刀捅过去。无论是我捅死他,还是我被砍死,这肯定能打起来。”
李道宗一副生死可恋的回答:“罢了,我随你同往,若真要砍杀起来,就你这身板,怕是近不了身就让人砍死了,若是死,砍死敌方主将后,我们死在一起吧。”
就这样,一个是奔着今个不活了的心态,一个是已经活着没意思的心态。带上五千感觉运气背透了,竟然抽签抽中的士兵们,经过了两天的赶路,来到了叛军大营前。
叛军的箭楼上,谈殿与云开垌主远观着。
韦巨溪与李道宗入营,两人也并没打算去见。
云开垌主指着在五百步外停下的唐军:“唐军也没什么了不起,军容不整,象是一群散兵游勇。已在我大营前,却是不列阵,不布防,大半士兵竟然不披甲。”
谈殿没说话。
他还在观察。
韦巨溪这边已经到了中军大帐,有人接待,却是没个主事人出来说话。
谈殿呢,还在观察中。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外面的唐军士兵们感觉无聊透顶,韦巨溪估计还没死,要死的话,人头就扔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估计是有得谈,就算不降,也是有得谈。
叛军大营的箭楼上。
去开垌主还是点评着唐军。
突然,他闭嘴了。
唐军士兵似乎开始做游戏了,只见两名唐军士兵,似乎是拿着一张纸,一名唐军去劈。
纸,分开两片。
容易吗?
谈殿练了刀第五年,才能顺利的劈开一张纸,掌握不好力度、角度,劈过去只能将纸击飞,不能顺利的劈开。
唐军士兵们似乎在开赌局。
一把唐横刀,最粗能劈开多粗的树呢?
两寸?
四寸?
半尺?
这是刀的质量,刀的锋利,刀手的力量,劈出的角度,技巧……等等,无数综合能力的体现。
七寸。
唐军的士兵劈了大大小小,上百根木头,依谈殿对那断树的树干、树枝、树叶的感觉,应该是七寸。
一个普通的士兵,能劈开七寸的半截树桩。
当唐军士兵拿出弓,准备比一下箭术的时候,谈殿与云开垌主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