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竹竿就把衣服打成的破片。
眼见紫竹飞舞,李世民紧握着拳头,眼睛凝视前面,一声不吭。而背上,已经不是青紫,血把紫竹都染红了。
打足了三十下,李秀宁喘着气,怒骂:“天下刚平定,你们就争争争,二郎,你要要把长兄,三郎、四郎,还有我都杀了,好坐稳你的皇位?”
李世民声音低沉:“是爹许诺我的。”
李秀宁正要再打几下的时候,窦乐开口了:“这几天来,你没有把甲胄的事情上报,还算是念及兄弟之情。”
李秀宁转过头:“舅舅,什么甲胄?”
窦乐:“杨文干训练死士,又有人提供了甲胄,就混在长安修河的民夫之中。这支人马,确实是用来逼宫的。”
李秀宁坐下了。
她很清楚,这种事情让舅舅知道了,便不可能再发生。
一定已经有人去处理此事。
窦乐接着说道:“说正事,二郎交了秦王府的印信,领左武卫大将军一职,前往幽州,游说突厥的突利小可汗。让薛延陀部反了颉利可汗后,颉利可汗必会命令突利小可汗前去平叛。”
“接下来,突利小可汗大败。颉利主力必会往东去,平阳带唐军主力准备埋伏他,或者,这件事情全部交给你办。”
说完后,窦乐也不解释太多,起身轻呼:“苏有福。”
苏有福进来,低着头,将锦布盖在紫竹上,然后弯腰捧起托盘,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窦乐起身,也没打算和李世民再说什么。
往外走的时候,窦乐只说道:“平阳,大战在即,要不要同去商议。”
“舅舅先请。”
李秀宁替窦乐推开门。
李世民坐在地上,突然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失去了竞争皇位的力量。
如果秦王府被削府,他还有什么?
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大唐的朝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一天,大唐的皇帝诏令、东宫制、秦王府赦,几乎拥有同等效力,此时国舅窦乐却代大唐皇帝李渊,收回了东宫、秦王府的令权。
李世民想不明白,为什么?
舅舅前几年还说要支持自己,为什么他变了。
正在李世民苦思的时候,有客至。
一看拜帖,竟然是首客李桃叶。
赵郡李氏的族长,五姓七望中,赵郡李氏。
接下来,陪客中,有清河崔氏的一位年轻人,还有清河的张氏、任县游氏等,接下来是燕氏、陆氏、孟氏等,河北比较有名的家族,这些依柳冲冲制定的新的士族志的划分,算不是世家。
但在他们所在的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