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我往,打了一刻钟。
柴绍有点体力不支,卖了一个破绽。
远处观战的程咬金心说,坏事。李道宗还年轻,躲过了棍子也躲不过柴绍后如窝心脚,这下要输。
薛家兄弟每一个都是非常能打的,还有两个属于武疯子那种。
这会都是面带笑容。
赢了。
李道宗是年轻,但年轻就代表体力够好,也够猛。
感觉到自己上当了,不退反进,拼着被踢一脚,也要给柴绍来了一下结实的。
柴绍赶紧去挡,都只挡住了一半。
李道宗肚子上重重的被踢了一脚,后退几步坐在地上,无论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
柴绍用手中短棍是挡了,却依旧被打中头冠。
头发晕,摇晃了几下,也坐在地上。
打和。
李道宗指着柴绍:“这不算完,明天校场,比骑射,比刀法!”
柴绍:“好。”
程咬金提着酒坛子:“今天,先比酒量。”喊完,冲着李绩笑了笑。
李绩明白。
这两个人不打架,那么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打自己。
出兵的时候,谁先谁后,自己也为难呀。
正好,他们争,谁赢了谁就是先锋。
灵州城在喝酒。
距离灵州不远,北边朔方郡的两位将军,贺遂、索周,也在喝酒。
不过,一边喝的愉快的酒。
一边喝的是闷酒。
索周说道:“我调兵马压住左路防线,我看能守住。唐国的国舅没领军,那么咱们便是没了灭国的风险。”
贺遂没接话,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索周也感觉无趣,也是跟着喝。
眼看一坛酒见底,贺遂突然把碗往地上重重一砸,然后站了起来。
索周问:“你怕了?”
贺遂看着月光:“大业十三年,梁师都带我等,刺杀朔方郡守唐世宗,夺兵权,自称大丞相,紧接着请突厥封。”
听到贺遂直呼梁师都的名字,索周也站了起来。
贺遂接着说:“这可能是他梁师都唯一胜的一次,大业十三年隋还没亡,咱们跟着他出兵,隋将张世隆打的咱们丢盔弃甲。”
索周听完:“也对。后来,隋末之时,隋将也顾不上朝廷,咱们占了雕阴、弘化等郡,算是白捡的。”
“没错,他自立为王。突厥封他毗伽可汗名号。可接下来呢?”
索周也是苦笑:“次年,打灵州,唐将蔺兴粲打的我们溃不成军。再一年,听闻灵州守将调走,咱们又去试了试,结果被一个长史,也就是文官打的大败而归。”
贺遂:“没错,后来段操德来了,咱们赢过吗,这几年次次出兵,次次败仗。眼下,唐国的国舅没来,可来的是他帐前大将,带唐军主力,你刚才还说,能守住?”
索周瞬间没了自信。
感觉,守不住。
贺遂:“降了吧,然后调派全部精锐,偷袭东城,就算偷袭不成,携唐军的军威,也能攻克东城。咱们的家小自然也能保住。”
“这……”索周有点犹豫。
贺遂转过身:“败了,城池丢了,你和我要么战死,要么回去被处死,家小一样会被贬为奴,不如拼上一拼,还有五成活路。”
索周一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滴血酒,对天盟誓。
贺遂负责去投降,索周负责收拾城中异己。
就这样,次日。
天气不错。
阳光明媚。
风和日丽。
柴绍披挂整齐,手提一张弓,策马在校尉上跑了一圈。
李道宗,还没有披甲,正在亲自用精料喂马。
李绩坐在校场的点将台上,与段操德低声讨论着梁师都所部各城池的兵力,主要防线的布防情况。
突然……
“报……”
远远看,一军士飞马奔来。
眼见这名军士飞奔而至,来到占将台下:“朔方军就在城外,精骑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