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在,平阳公主踏平麻池,在朝堂上,谁人敢论其过错。”
窦乐竟然无言以对。
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了,窦乐说道:“其实,我和突厥人的仇恨,结的深了。没发战报,突厥人几万人突袭朔州,让我一把火烧没了,独孤六娘送了二十二个娃娃兵回北恒城。”
“如何布阵?”
李靖知道朔州有多少兵力,以城池为基础守城,加上周边的兵马,以及雁门关的支援,守上十天半月不是问题,到时候他会带主力回来。
可竟然全灭敌军。
窦乐没回答:“颉利可汗的主力要回来了,绕过雁门关,即将来到北恒城。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来一场恶战,药师你辛苦了。”
“臣下这就去调整营寨。”
大敌将至,自然是要放下一切,先对敌。
颉利可汗回来了,赵德言给了讲了许多,那真是五雷轰顶。
赵德言进谏:“大可汗,无论是打还是谈,请先约唐国国舅见一面,打探虚实。”
“好。”
几个时辰后,北恒城西。
两个棚子,距离约五步。
都不带兵器,仅带亲兵两人。
各自的兵马,在棚之后三十步,最多只能放一百人。
摆茶点,瓜果。
见面,必要的礼节不能少。
两边坐下,颉利可汗先问:“我的可贺敦在哪里?”
窦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手中多了一根木条。
只有五步,颉利看的清楚,木条无火自燃,然后窦乐整只手都在燃烧,片刻之后,窦乐轻轻一甩手,手上的火焰熄灭。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李靖都看呆了:“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谢映登说道:“我也行,你夫人也行。木条是火柴,就是用来引火的,国舅的护腕上划过,火柴就自燃了。手上有火用的是治伤用的酒精,遇火则燃,这就是一个障眼法。我们试过多次,也演练过多次,就是给颉利看的。”
效果,那真是一流的。
颉利心跳都超过二百了,身为突厥大可汗,他感觉自己后背全是汗。
窦乐这才说道:“先说句抱歉,我并不知道义城公主亲自带兵马来了。我在朔州城,正准备吃饭,结果听说,好几万人要来干掉我。没办法,我只能放一把火了。”
“关于义城公主,来人。”
义城公主!
后面,有人抬过来一个小棺材,只有三尺长。
窦乐说道:“七成是吧,因为就她身上有许多金子,金子不容易烧化,所以应该是她。”
颉利紧握着拳头:“窦乐,我与你不共戴天。”
“我理解,夺妻之恨嘛。”
颉利气的胡子都在发抖,不仅仅是因为义城公主死了,而是窦乐这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表情。
窦乐又说道:“你先别怒,我说几句。”
颉利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窦乐:“你兄长之死,你应该知道细节吧。这仇,也算在我头上,可以。”
颉利心中一惊。
他不明白,窦乐为什么这么说。
还有人在给自己拉仇恨。
窦乐喝了一杯茶:“你可能还不知道,因为,从麻池到这里的路,我封了,麻池的人呢,也基本上死光了,你们祭天的地方,我的了。这又是一个仇恨,对吧。”
“古话说的好,灭国、杀父、夺妻、灭门。可惜你爹死的早,否则我和你能凑足这四大恨。”
“此时,我在分析,有没有可能在这北恒城,杀光你所有的精锐,包括你。”
“唉!有点难度,我不喜欢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咱们烧黄纸,祭天,结拜为兄弟吧。这次你输了,我要的不多,五万匹马,五十万担羊毛。然后生意继续做,兄弟也一直是。到了明年呢,你感觉你又行了,想复仇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