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个时辰,李元吉就出来了,右手提着四个木牌,左手提着自己的头盔,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的走出了山林。
李玄霸坐在看台上:“舅舅,我也要玩。”
窦乐摇了摇头:“他们太弱了,等他变强一些你再参加。还有,你要观察一下,若是面对多位箭手,你应该如何应对。”
李玄霸没再说话,坐在看台边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在思考。
李元吉退出之后,又过了两刻钟,全场结束。
最差的十人,他们全营要负重跑步。
此时,有人开始骂了:“为什么选如此愚笨的人去参加,害我们要负重奔跑。”
被骂的反骂:“你行,明天你去。”
“看我拿下夺魁,每人有十个钱的赏钱。”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中都多少有些变化。
今日夺魁那位,回到自己营中,依窦乐的规则,他赢了,全营每个人都有十文钱的赏。
这个营的校尉回来之后,看到全营都围在校场上,有几个人正在对打。
有队正迎了上来:“明天若再赛,孟家四郎可否出战,他弓术一流,刀法也相当出众,在山林作战,他有经验。不敢奢望夺魁,能拿前五,也是有赏赐的。”
校尉愣住了。
这位队正继续说道:“末将请求打开仓库,每人发三十支箭,依规则,参加过的人月内不能再参加,我们要挑选至少三十名强悍的兵卒,至少不愿意负重去跑十里。”
“打开仓库。”
折冲府,间隔最长的,十五日一操,就是农闲的时候,最短也是五日一操。
大唐的兵马,只有禁军是两日一操。
眼下正是农闲。
大半的营内下午都开始操军,练习弓箭、力气、刀法、身法。
第二天,依旧是早晨。
这次来参赛的人,气势已经和昨天不同。
十个钱,而且是全营每个人都发十个钱,派出来都是各营最优秀的那些人,有校尉也是读过书的,他们派出的不是最强,却也是排名前十的,保证不会成为最后十名,就是他们的目标。
他们希望等上几天,等其他营中最强的人都上过场,再派出最强的,争前五,甚至是夺魁。
游戏这才变的有趣起来。
守文歆也有些糊涂了,府兵,若不是军令如山,有几个愿意出来操军。
可现在,大部分的府兵开始自发的组织起来。
即便他们不练阵形,只练个人战力,这也是极为难得的。
游戏又进展了几天之后,窦乐改了规则,扩大山林的区域,不再是单人出战,而是以五人为一组。
而且增加了一个超级彩头。
击败带着金牌的一队,全营每人赏赐一百钱。
允许,围攻。
就是多个小队联手,可以平分赏赐。
躲过这个小队的追杀,能进入前五名的,全营每人可以赏赐五十钱。
这个带着金牌的小队呢,负责指挥的独孤十三,负责近战的是李玄霸、扶蒙茶度、负责远程的是李元吉、何潘仁。
没有一个人感觉这不公平。
一百钱。
这是一笔重赏。
即便是看过了扶蒙茶度一巴掌拍断一棵大树的实力,各营也不甘心被宰割,也在思考战术,怎么样可以应对这支强大的队伍,或是怎么样可以躲开他们。
队正,校尉这个级别的武官,已经开始有亲自下场的。
李靖站在高台上,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这是游戏?
李靖可不这么想。
这是练兵。
一种以游戏为名的练兵。
打不过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敢战之心,敢于挑战金牌小队的,这种勇气已经值得发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