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棠溪醒的时候，霍韶霆已经不在身边了。
不过，床头柜上放着她掉在暗室里的手机，微信上有他的留言。
【稿子可以，白天去公司接下来的合作吧。】
沈棠溪关闭手机，洗漱好下楼，发现霍韶霆也不在一楼。
“王妈，先生去公司了？”
王妈连忙应声：“是。”
沈棠溪犹豫了会，草草吃了几口早餐也出门了。
这次谈合作的是许晴跟着她一起。
霍氏交接的并不是霍韶霆，而是由部门经理负责，双方谈了一个小时，敲定合作细节就签了合同。
谈完，从霍氏大楼出来，许晴义正严词地说：“这次能和霍氏搭上线，多亏了你，晚上我请你吃饭！”
必要的人情往来，沈棠溪并没有拒绝。
“那就有劳晴姐破费了。”
许晴笑眯眯地说：“这点算什么？只要霍氏这边宣传部开始工作，我们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到时候赚的肯定比一顿饭多。”
“就定在今朝怎么样？”
沈棠溪愣了下，答应下来：“客随主便。”
“你可真好说话。”许晴一板一眼的表情里多了些温和，“那到时候再叫上其他几个组员，定好包间我发你微信。”
“好。”
时间一晃而过，沈棠溪下班后就去了许晴定的包间。
今朝她是熟客。
以前跟在霍韶霆身后，来过不少次，只是每次来，霍韶霆都不许她喝酒，那些人劝酒，霍韶霆只会说：“小孩，喝不了酒。”
后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酒量也慢慢提上去了。
霍韶霆再也不说那句话了。
今晚聚会的都是许晴的组员，没有外人，气氛热络得很，连一成不变的许晴都喝醉了，和组员在那抢麦克风耍酒疯。
沈棠溪作为大功臣，也喝了不少，脑子有些飘飘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揉着额头去翻找，等看到屏幕的来电显示，心尖儿颤了颤，酒醒了大半，立即走到外面走廊去接。
“在哪？”冷冰冰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是霍韶霆生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沈棠溪鼻子有些涩，冒着酸味儿：“在哪你管得着吗？别忘了，你还天天和姜明月搅在一起。”
她可没忘记，他昨晚身上的香水味。
即便要离婚不在意了，可他这样的行为，分明是在侮辱她。
哪有不肯离婚的老公，去见了情人之后又像是没事人一样来抱正妻？
那边一窒。
霍韶霆的声线又冷了一个度，沉着嗓音说：“你喝酒了？”
沈棠溪讽刺的勾唇，有些委屈。
平日里因为害怕他不敢说出来的话，在这个时候，竟然脱口而出：“喝了啊，怎么了？你现在想管我了吗？来不及了！”
什么叫来不及了？
霍韶霆语调带着不耐，心里又透着一股子惊慌：“沈棠溪，别发酒疯！”
沈棠溪没说话了，眼泪却“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不断地哽咽。
像是要把很多委屈哭出来，那些隐忍的坚强，在这个时候，好像一文不值！
她晃晃悠悠地靠在墙壁坐在地上，脑子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