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胡乱的推搡着,被男人毫不费力的抓住,犀利的眸子盯着她。
换谁?
沈玉林吗?
沈云柏被狠狠刺激到,想证明自己行,又怕女人清醒后寻死觅活,极力克制着哄着她。
“枝枝,乖啊,我送你去卫生室。”作势就要抱她。
柳玉枝踉跄往一边躲去,鹅黄裙摆打了个璇儿,上面的花儿鲜活起来,“不要,我没病。”
突然就想起赵芳芳说的话,抓住栅栏门不松手,“我没有父母,哥哥挣工分养活我不容易,我不能浪费钱。”
沈云柏一靠近,她就像只被激怒的小野猫,凶巴巴瞪着,躲避着。
他不敢再妄动,心疼她会受伤,“枝枝,别怕,咱们不去。”
柳玉枝听他温柔的说着,放下戒备,“你人怪好,我信你。”说着迈着小步子靠近男人。
沈云柏见她走的摇摇晃晃,赶紧迎过去,扶住她,“枝枝,我知道有个地方凉快。”
“哪里啊!”她水眸愉悦的弯起,抓住他的手,娇滴滴道:“快带我去!”
两人很快来到村中心河边,找了个隐蔽的水洼。
沈云柏抱着她下了水。
柳玉枝一进水,感觉十分舒服,吧唧一口印在男人脸上。
见男人纹丝不动,她笑意僵住。以为他嫌气少,偏头又在另一边重重一印。
颦眉道:“好了,左右对称了,我好累,你别再嫌少了。”
沈云柏听着她娇娇软软的抱怨,伸手一捞,把她揽在怀里,“靠着我肩膀就不累了。”
柳玉枝偏头看他一会儿,感觉他怪可靠,就试了试,“还真是,你真好!”
她抬头甜甜的一笑,低头又往他怀里拱了拱,“你身上冰冰凉凉,好舒服。”
“嗯~”沈云柏愉悦垂眸,闭着眼睛,低头嗅着淡淡的体香,“枝枝喜欢吗?”
“喜欢!”她诚实的点头,小脑袋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很喜欢!还是你好,他就知道骂我,打我,说话也不温柔。我讨厌他,很讨厌。”
他蓦地红了眼眶,盯着她的粉唇沉思片刻,克制着在她头顶印下一个吻,“嗯。”
柳玉枝突然抬头,气呼呼看着他,“骗人,你们都喜欢赵芳芳,都是她的鱼。”
赵芳芳是女主,走到哪里都有人爱。
她是女配,还是个病秧子,压根没人喜欢。
沈云柏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没骗你!”
“那你怎么证明没骗我?”柳玉枝的目光追随着他的眸光,不容许他逃避。
“我们约会?”他试探着开口,说完紧张的等着回答。
要不是怕吓着她,真想省略过程,直接领证。
柳玉枝缩回他怀里,轻轻嗯了声。一阵困意席卷,小脑袋一点一点,蹭着他的胸口。
沈云柏听的真切,怔愣片刻,喜滋滋打横抱起她,像来时那样,特意找条偏僻的小路,挑着住户少的地方走,把她送回去。
路过晾晒场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低声交谈。
“你确定找遍了,她真的不在家?”女人焦急问道。
男人不耐烦回答,“哎呀,都给你说多少次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说给她下了药,不会是哄骗我吧!”
沈云柏听出来说话的男女是赵芳芳和她二姐夫,想到枝枝也中了药,他们说的多半是枝枝。
“夜里不平静,那个病秧子大半夜能去哪里?”
“我等了大半宿,总不能白来一趟。”男人语气带着不满和轻浮。
“你要干什么?”赵芳芳声音尖锐,明显怕了。
她已经和玉林哥结婚,是打算和他好好过的,哪怕他如今对自己不是很好,她也没想过别的。
两人沉默片刻,又说了几句证实了沈云柏的猜想。
一想到恨不得捧在手里的宝贝,被人暗算甚至差点被侮辱,他有了计划。
第二天,柳玉枝刚起床,郑小荷跑来告诉她一个炸裂的艳闻:昨夜赵芳芳和她二姐夫在晾晒场拉扯,被沈玉林当场撞破。两人大打出手,进了卫生室。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隐隐带着笑。
看见赵芳芳作死她就开心。要不是李青松在县医院,距离太远,说什么也要去讽刺几句:
看啊,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或者问问:你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那心尖尖怎么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