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看着离去的贺清,转身哼着歌进去了小屋,今天吃的开心,心情好美丽哦。
天色黯淡下来,屋内有一点点暗,准备去拿出那照明的珠子时。
脚步停住,她看见了那立在窗边的身影。
即使视线不是很好,但依然能看见,那人面容依旧平静如水,只是眼神再无之前的温柔缱绻,只剩冰寒冷漠。
瞪了一眼角落瑟瑟发抖的乾天鹰,这个叛徒,亏她还给它带饼。
沈子恒回来了,也不提醒她,现在倒好,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回来。
咬了咬唇,有点棘手了,以那人骄傲的性子,怕是麻烦了。
光线越来越昏暗,静寂的空间谁都没有说话。
白兮若低头大脑疯狂高速运转,此时若是处理不好,怕以后就难了。
怎么办,是撒娇?还是解释?还是不说话?
乾天鹰抖的越来越厉害。
这一小方天地从来未有一刻让白兮若觉得如此难熬。
沈子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所有情绪皆不见,眼神再无一丝波澜。
抬步向门外走去。
白兮若心里咯噔一声,快步向前想拉住那人的袖子。
在看到沈子恒果然甩袖不让她碰的时候。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顺着袖子的力道向后摔去。
右手故意甩向旁边的桌子的拐角。
一声闷哼声响起。
白兮若左手扶着桌子勉强让自己没有摔倒,右手却颤抖着。
门口的人脚步停住,身形僵硬,却未回头。
小声的抽泣声响起,似是极力压制。
白兮若咬唇,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一颗一颗砸落,落地无声,却让门口那人的双手握拳,身形更是僵硬。
那娇气的人手颤抖,眼看因单手扶不住桌子而向旁边摔倒的时候。
门口僵硬的人再也忍不住,闪身接住了那颤抖的身体,
乾天鹰惊讶的瞳孔张大,这都可以?
???
这女人明显是故意摔倒,别以为它没看到她那一抹笑容!
!!!!
这还是个女人吗?
这是哪家的恶魔!!!
白兮若脸色惨白,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哭的狠了,眉头微蹙,不适的抚上心口。
看起来好不可怜。
沈子恒抿唇,气压明显更低。
乾天鹰实在受不了这气压,颤抖着腿,鬼鬼祟祟一步一步挪到门外,撒腿就跑的不见了鸟影。
沈子恒看着怀中人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只字不说,一个劲的委屈的哭。
低沉的嗓音响起:“哭什么。”
白兮若哭唧唧的说道:“我疼,好疼”,说着将自己被桌子碰红的手拿起来给那人看。
只见白皙柔嫩的小手上,手背红肿一片,在这羊脂玉一样的皮肤上看起来甚是吓人。
沈子恒感觉自己再大的气,看到她哭着举起受伤的手娇泣泣的说她疼的时候。
心里再多的气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心疼和无措。
自己明明没用力气,只是躲开她的手,怎么就碰的这么严重。
终是认命般的拿出碧玉膏一点一点小心的抹在那红肿的手背上。
白兮若在看到那人给自己涂药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再哄不好,自己可就哭不出来了。
哭也是个力气活好嘛,又要哭的好看,又要显得真,不能假。
唉,难啊难,一碗土豆丝惹得祸,再也不想吃土豆丝了,代价也太大了。
好奇的看着手上的药,好神奇,一下子就不疼了哎,红肿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