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能搞出那么多事情,自然有他们的过人之处,沈亦白言语中太过轻视,不是个好倾向。
“这我当然知道,但总不能每个人都很强,会走到最后的都是那个目的明确,且锲而不舍的乌龟。
他们在大夏的根基薄弱,一直藏在暗处顺风顺水也就罢了,如今他们的外壳已然破碎。
只等我们搞清楚他们的全盘行动,行动路线,瞅准时机,抓到机会,肯定是能彻底翻盘的。”
“”
“我们就找到他们那盘散沙的核心,对准核心重拳出击,至于其他,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乌合之众。”
景盛听着有丝怔忪,这孩子,说着和付远类似的话。
付远说沈亦白是致胜的关键,他本不敢苟同,并严厉斥责了他。
在他看来,沈亦白好不容易活回来,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已然是受到重创,可付远竟然说她是隐藏的王牌。
他从何得来的自信!
现在的沈亦白,练气后期,就是筑基都不曾,比一般人强不到哪里去。
一晚上的惊惶在沈亦白三言两语中全都化为无力,景盛苦笑,“你这孩子,你如今的状况,你自己不知吗?”
“嗯?”
沈亦白看了看景盛,看见他眸子里的担忧,心尖一软。
“三师叔,我这也并非全是鲁莽,我有胜算。”
景盛叹息,“如何来的胜算!如果付远小子说得没错的话,他们那群人,就是风游都能对付得了的,你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炮灰。”
而且还是死过一次的那种。
“非也!”沈亦白给自己狡辩,“先前是炮灰不假,可如今,我才是那个开炮的人。”
罢了!
景盛到底不是她师父,也不是她二师兄,到底隔了一层,说多了反而没趣。
“你自是要小心行事,我联络师兄看看他在哪里,让他来和你说。”
“三师叔”
景盛叹息转身离开,沈亦白则塌了肩膀,三师叔回去的背影看着有丝萎靡,想来这些事对他的打击有些大。
风游若是自然羽化便也就罢了,毕竟年岁在那,距离大限的确时日不多。
但竟然最后是以如此惨烈的死亡方式离开,三师叔想来心里很不好受。
几百年的交情,岂是他们这些小辈能懂的。
但看着景盛的背影,沈亦白暗自坚定了想法。
她真不是临时起意,亦或是一时兴起。
要真是天命难违,那也就罢了,你现在告诉她这是人祸,三百多年的时光可没把她变成软柿子,但凡她性子是好相与的,黎志清也未必需要吃那么多排骨。
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师父,大师伯,三师叔都属于上一辈的老人,在当今这个情况下,她本该正当年。
面对这种情况,她三百岁元婴就该是挑担子的时候。
付远身受反噬,不比当年,黎志清和温追站在了最前线。
他家二师兄也深受重创,四师弟被抓生死未卜,她还能躲在连云台等着消息吗?
不可能的,这口气,拼死也要出一出的,就算为了自己,这个口子,她也要非撕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