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你知道你三师叔我比较随性,我惯看不了他那种心甘情愿受压迫的样子的,他本性桀骜,何时有这么被安排的时候。
但一边呢,若真要我去开山授课,我也是不想干的,第一天开山,第二天我就能走。”
“”
合着他无论怎样都不满意是吧。
有人替他干,他不满意,觉得对方委曲求全,有违本心,让他自己干,他也不满意。
反正最好是谁也不干,就这么摆烂。
“他总是成熟的那个,比我好上太多,他说总不能真的和朝都过不去,王令既出,自有王的一方道理。
而且大夏不仅是朝都的,也是我们修士的。
既然灵山开山授课对大夏有利,那他就是当起了猴子又有何妨。”
沈亦白无语极了,眼眶瞬间红了一片,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听风就是雨。
景盛看她眼睛红了,一阵无语,“你这孩子,你哭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好多事,态度上也不太好。”
“你又做错了什么,你该不是觉得你随了我,摆个脸子,背后暗戳戳说他两句,和他徒弟不对付就是做错事了吧。”
“那不能。”
她虽有多次挤兑他们,但理由并不单一,大多都是私人恩怨。
景盛一脸无赖样,丝毫没将自己和风游的恩怨放在心上。
“这不就是了,他看你们就看孩子一样,要有怨气,那也是对我,总得是我有些不知好歹,他吃了亏,还讨不了便宜。”
说着景盛还在笑,沈亦白无语,“你还笑。”
“有什么不能笑的。”
“我们后来似乎还和他们越来越远了。”
说的是交流变少这件事,说真的,要不是交流少了,朱阮那件事不至于搞成那样。
“这可不是我的锅。”
景盛不以为然,“这是他们三个商量的结果,你别以为你三师叔有多大的本事,到头来还是他们三个关起门来商量事情,我啊,就是被通知的那个。”
他们三个?大师伯,师父以及风游吗?
“大王既然要灵山开山授课,那授课的对象就很有讲究。
那大多都是一些名门望族的后代,亦或是有些能力的士族后代。
这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嘱意要让那座灵山变成朝都的大后方,成为大夏的教培基地嘛。
青兰山既然当了这个差,与其他灵山自当是要远离些好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不是不知道。
大家都很清楚,只是没人会挑破罢了。”
“故意不往来的?”
“嗯,你没瞧见他自家那么多的师弟师妹不知何时都去了别处远游了吗?
他要是不让他们走,他们会走?那群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师弟师妹们?哪怕再艰难,没有他的授意,他们也不会离开那个养护他们的灵山的。”
是的呢,当时大多数修士都和沈亦白类似,很多都是六亲缘浅之人,本就是在外漂泊,得了幸运有些天赋,恰好又被灵山修士给带回了灵山。
这才是大多数修士的人生经历。
“所以,他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因此他也只允许季成和秦玉华留下来,这两人向来把灵山当家,又都是自闭的性子,没有想去的地方,离开了灵山怕是要过得艰难,他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