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被陆让奴役看完卷宗的时候,天色都快暗了。
她不是刑案官员,卷宗上有些东西都看不懂,她看得很慢,等将这一叠的卷宗看完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发出抗议了。
陆让从书桌前抬起头,看到阮玉薇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好像有一瞬看到了她眼底的,怒视?
陆让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看完了?有没有梦到的案件。”
阮玉薇,“有。”
陆让看向她。
阮玉薇抬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大人,要让马儿跑,先让马吃草。”
望春楼。
京城最好的酒楼。
临街的铺子,不需要店小二招揽,自是有许多的人慕名而来。
阮玉薇在二楼的窗边,看着楼下的小摊位慢慢都出来了,长街上灯火比天边的星子还要亮堂。
这是她到京城这么久,第一回吃酒楼。
不对,第二回。
第一回,是被陆让掳到松平,从松平坐船,在京城下船,码头边的酒楼吃的第一回。
不是她食肆里的东西不好吃,而是生意太好,已经卖完了!
她就勉为其难地跟着陆大人到其他的地方解决一下已经空空如也的肚子。
已经过了暮食,现在不是望春楼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二楼除了他们这一桌刚来的客人,也只有两桌客人了,也都是快吃完的客人。
阮玉薇的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大人,苗岩体内的那个虫,到底是个什么虫,难道你不好奇吗。”
她还是没有放弃她的目的。
现在出现的虫有好几条,既然要研究,先研究能看到的那条,万一那条虫和陆让体内的那条是一样的呢。
无名是程雪松的双生兄弟,这件事她觉得迟早要爆发出来的。
到时候,他们斗一窝就行了。
她只是一个最为无辜弱小的姑娘,还是早早的隐身为好。
陆让抬眸,“阮娘子为何不早说。”
阮玉薇,“……大人,你若是态度早好点儿,我也就是早说了。”
陆让,“那条不是蛊虫。”
阮玉薇有一瞬的呆愣,“你怎么知道。”
陆让的视线投向下面的灯火,“苗岩是苗医王的孙子,他怎么会自己中蛊呢。”
阮玉薇忍不住小声反驳,“怎么不可能,难道在身体就是中蛊了吗,万一苗人与众不同,把蛊就养在自己的身体,操纵自如呢。”
陆让的视线重新转了回来,他淡淡地看着阮玉薇,脸上似乎写了三个字,可能吗。
阮玉薇脸上的表情迅速就塌了下去。
陆让眼眸微垂,他眼底的笑一闪而过,再抬眸,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无名无影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诶?
抓起来了?
阮玉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陆让,“本官不喜欢被威胁,也不喜欢不老实的人。”
阮玉薇的嘴张了张,最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都听到了。”
陆让,“没听到,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