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视线落在已经陷入昏迷的阮玉薇身上,“苦寻数年没有踪影,原来在你身上,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的眼眸微垂,侧脸朝向门口,一个掂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跨步进来,看到祭坛上的坛子还是空的,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来,“今天怎么这么磨蹭,还没完事。”
无名掩下眼底的厌恶,“她不行,重新再抓个来。”
那中年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抓一个?现在哪里还有姑娘让你抓。”
“抓这个都费了我多少心力!没得商量,这就是最后一个!”
无名轻哼了一声,“若不是令公子胡闹,弄得满城风雨,现在还能抓不到人?”
中年男人朝架子上的人瞟了一眼,“你不会看她有几分姿色舍不得下手了吧。”
“告诉你,别坏老子的事……”
无名嫌恶地掉转椅子,左边的扶手一转,再次射出数根丝线,将中年男人缠绕地密密实实。
中年男人就像一个胖球一样摔倒在地上,“反了你!本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休想踏出松平半步!”
无名冷哼一声,“若你不是还有一点儿用处,你哪里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无影。”
一道极快的影子自外面跃了进来。
无名驱动着椅子走到祭台边,“杀了。”
地上的中年男子立刻惊恐起来,“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杀我!”
无影低垂着脑袋,从背后抽出大刀就要朝地上的人砍去。
“叮”地一声!一颗石子带着劲风打偏了刀身,大刀落在中年男人的脑袋旁。
他满头大汗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刀,突然一股尿臊味弥漫开来,堂堂松平府的知府大人竟然吓尿了!
无影看着自己手中落偏的刀,再偏头,一片冷光,一把长剑自门外的夜空袭来。
刀光剑影,陆让已经将无影逼退了好几步。
松平知府看到有人打进来了,立刻嚷嚷道,“给我杀了他们!”
陆让回头看了他一眼,松平知府看到陆让的那一刻,瞬间就噤声了,“大理寺少卿……”
下一瞬他就反应了过来,立刻高声道,“陆大人,他们就是嫁衣案的凶手!”
“绑在架子上的那个姑娘就是他们从客栈抓过来的!”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藏身在这里,下官带人追到这里,就被袭击了……”
陆让看到阮玉薇被绑在十字木架上,脸色白得近似白纸一般,唇角的鲜血触目惊心,整个人了无生气地挂在架子上。
那句,大人,你可要护我性命无忧,如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响。
他提着剑,剑尖的血迹还在滴落,似是一路斩杀而来的杀神。
“找死。”他清冷的嗓音此时更如寒冬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