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翌日清晨。
梁靖婉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洗漱完毕后,推开主卧门,走在过道上,听见次卧传来水流声。
她慢慢吞吞地走过去,站在浴室门口,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身影。
梁靖婉依稀记得,两人昨晚是十一点左右睡觉的,他还能有精力,这么早起来锻炼,她不禁默默地感慨摇头。
梁靖婉靠在墙壁上,正对着浴室门,静候顾政琛走出。
不过一会儿,水流声停止,门一开顾政琛从里面走出,热气扑面而来,他身后围绕着蒸腾的水雾,穿了件及膝浴袍,胸口露出一小块肌肤。
“醒了?”
梁靖婉点点头,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靠了上去,两只手搂在他的脖颈,亦步亦趋地跟着顾政琛走进衣帽间。
换好衣服后,下楼吃早饭。
顾政琛临行前,站在餐桌旁,低头看了眼腕表,再抬头看着梁靖婉,她正低头喝豆浆,忽而听见“咚咚”两声响,猛然抬头,原来是顾政琛用手指敲了敲餐桌。
“以后每天早上起床和我一起锻炼。”
梁靖婉的小脸一下就皱了起来,生硬地甩了两个字,“不要。”
看着梁靖婉的反应,顾政琛并不意味,他薄唇轻启,吐出让梁靖婉气吐血的两个字:“备孕。”
“你先去找个老中医看看身体吧。”
梁靖婉放下调羹,撞击到白瓷碗,发出“砰——”的一声,她迈开腿就走,擦肩而过之际,鼻间轻哼。
……
翌日清晨,观云壹号。
深秋初冬,早晨时分气温较低,路旁枯黄的落叶堆积,时不时冷风拂过,卷起其中一两片,在空中盘旋飞舞过后,继而又重回地面。
梁靖婉一只手缠上顾政琛的小臂,另一只手自然垂落,上半身前倾,像个僵尸一样走路。
顾政琛开口提醒:“好好走路。”
“走不动,你烦死了,明天我再也不起来了。”梁靖婉站在原地,不肯再多走一步路。
顾政琛好声好气地哄着,最终他只能说:“来都来了。”
也确实,来都来了。
……
这天晚上。
梁靖婉头埋进枕头里,洁白的贝齿轻咬住下唇,耳边响起抽屉闭合声,她偏过头一看。
顾政琛手上拿着计生用品,梁靖婉看清上面“jissbon”字眼,不等开口询问,她的手忍不住的抓紧床单,声音支离破碎。
一场结束后,梁靖婉终于有机会出声询问。
顾政琛缓声开腔:“之前没戒烟戒酒。”
梁靖婉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之前没戒,所以现在还不行。
只听见他又说:“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梁靖婉侧目而视。
男人温缓的声音又响起:“备孕这件事,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