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却在此时变了脸色,“谁让你们把苏姑娘叫过来的?”
侍卫跪在地上请罪,“主子,您中的药若不靠女子解毒,以后恐怕再难有能继承衣钵之人,您说这辈子除了苏姑娘,不会触碰别的女子,属下只好把苏姑娘叫了过来。”
侍卫朝着苏寒婉磕头,“求苏姑娘救救四皇子吧!四皇子本就处境艰难,若以后没有子嗣,那该如何是好啊!”
四皇子呵斥了侍卫,用行动表明不会在婚前毁了苏寒婉清白,他泡着冷水澡,冻得嘴唇发白,强行命令侍卫把苏姑娘送回府。
苏寒婉也因此原谅了四皇子,两人像是从没有过误会,恢复了“你包馄饨,我捣乱”的甜蜜。
当时听到四皇子所作所为的皇上,心口仿佛有一团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而沈霜月日常的挑衅行为,更是如火上浇油,让他的怒火愈燃愈烈,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在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驱使下,他以打破五个儿子间微妙的平衡、好奇他们的反应等看似合理的理由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找到了借口。
并给了沈霜月一个看似甜美的诱惑,让她无法抗拒。
但是当看到沈霜月走向墨临风的房间时,他的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愧疚。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向了那间房间的外面,内心挣扎着。
他开始犹豫,如果沈霜月真的选择了墨临风,他是否应该出面阻止?
言归正传,面对七皇子的质问,皇上沉下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放肆!你竟敢如此顶撞长辈!夫子没教你,尊卑有序,不得质疑长辈的决策吗?”
“夫子教过。”七皇子点了点头,然后提出疑问:“可是长辈也会犯错啊!为什么不能质疑?父皇,难道真理不重要吗?”
皇上倍感头疼,却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理。”
七皇子:“那我继续质疑父皇,父皇你为什么要委屈姐姐?如果没有姐姐,我都不会认识父皇。”
皇上脸色阴沉下来,实在忍无可忍,吩咐徐公公:“把七皇子送回七皇子所,禁足三日!”
话音刚落,沈霜月打开房门,随口问了一句,“七皇子犯什么错了?能让皇上发这么大火气?”
七皇子一脸委屈:“姐姐,我只是阻止了父皇偷听你谈话,没想到他竟因此发怒,还让我禁足。”
沈霜月听后,微微扬起眉梢,带着些许戏谑的口吻“哦~”了一声。
她并没有过多纠缠,而是将手中的药瓶放置在栏杆上,换了话题:“皇上,我突然觉得这药瓶用不上了,七个人而已,我都去看看。”
话语间,她已经转身走向了下一个房间。
徒留皇上愣在原地,他疑惑地低声询问身旁的徐公公:“她这是何意?”
徐公公当然不敢明说,上前推开了墨临风的房门。
只见墨临风已经解了毒。
徐公公立即抖着手打开地上的药瓶查看。
他面色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向皇上禀告:“皇上,药瓶里面有七粒药丸,但是宰相二公子的毒已经解了。”
皇上面色阴沉,来回踱步。
他心中焦急,但因不确定屋内的情况而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派人强行闯入房间。
一刻钟后,沈霜月再次从房间中走出,她的面色比之前更加红润有光。
她淡淡地扫了皇上一眼,便继续走入下一个房间。
而徐公公的声音更加颤抖,“皇上,宰相大公子的毒也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