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来挺早啊！”
“这么着急请我吃饭啊？”
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惜，快不了啊！”
“我得先回基地一趟，归个队，补个手续。”
“晚上倒是不用我这个病号值班，所以晚上换了便装，咱俩可以喝点。”
秦天一眼就看见陈籍手里的那个红褐色的盒子。
随即露出了几分好奇的眼光。
陈籍注意到了秦天的目光，笑了笑，将盒子递了过来。
秦天接过盒子。
盒子上面赫然印着‘一等功奖章’几个烫金字。
打开盒子。
一枚金灿灿，中间红色五角星的奖章，静静躺在盒子里。
秦天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拿起来端详。
但又感觉好像不太合适。
随小心翼翼地合上盒子后，还给了陈籍。
笑着说道：
“恭喜啊！战斗英雄！”
陈籍笑得深沉。
但眼眸中听到秦天的‘英雄’两字后，开始流露出来一份哀伤。
叹了口气，陈籍说道：“那些牺牲的烈士才是英雄……”
“他们才是……”
说着，竟粗暴地将盒子塞进了行囊里。
似乎是嫌这盒子碍眼，或者是勾起什么心痛的事情。
嘴里，小声念叨着：“他们都是我带的兵……”
“一个一个精挑细选……”
“最好的兵……”
“可我宁愿希望他们不那么优秀……”
“不被我挑走……”
“唉……我没法向他们的爹妈交代啊！”
秦天默默无语。
看着陈籍的眼眶通红，看着陈籍鼻子微微抽泣。
深吸了口气，陈籍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过多外露。
抿了抿嘴。
提起地上的行囊。
笑着对秦天说道：“行啦，走吧！”
“今天得谢谢你来接我！”
秦天去接陈籍的行囊，想要帮忙拎着。
毕竟这还是个伤员。
不过被陈籍随手拨开。
“没事，不沉……”
“当兵的，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行李。活着就是等待战斗，死了有张白布裹身子，就算风光大葬了。”
秦天拉着行囊的提手，试了试。
果然，轻飘飘的。
随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