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忙着高兴和自豪,以及跟兄弟连队吹嘘,没注意到她的反常,“好啊,速去速回啊。”
秦关月掀开帐篷门帘走出去,脱离他人视线的她瞬间松了口气,痛得差点跪倒在地下。
她慢慢坐倒下去,再抬头,却是笑着的。
这事,成了。
伍六一只是盯着奇怪的许三多,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直升机倒是没杀个回马枪,但一辆越野车轰鸣着,风风火火地就从草原那头飞驰过来,稳稳地停在三班面前。
伍六一还有些发愣,“这谁啊这是?这是要暴露的!”
高城早就风风火火地趁着车没完全停下,就打开车门。要不是秦关月拽着,他都得气得跳下车了。
高城从车上冲下来,跟丢了个炸弹似的,手里的头盔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向他们藏匿的地点飞过去,“七连的,都给我死出来!还藏什么藏,都让人发现了你们!”
尽管史今也觉得奇怪,但还是赶紧招呼他们,“走,出去。”
姗姗来迟的秦关月从车上跳了下来,脸色也不好看。她心口也憋屈地堵着口气,自己为这事忙活了一个月了,一直提心吊胆呢。
这又是史今考核年里的大演习,跟他前途挂着钩呢。高城和秦关月两人都对这事高度重视,但没想到……
这回可倒好——出师不利,还没开始多久直接就让人逮了,全都白忙活。
秦关月想起自己拜托伍六一的话,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伍六一也很懵地看着她,一副状况之外的表情。
一看伍六一的表情,秦关月有点怀疑和奇怪地看了眼许三多,还是窝火。
秦关月吐了口窝囊气,觉得闷在心里还是不好受,于是一拍手跟着训,“说说你们,平常的防红外作业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亏咱们还特训那么长时间呢……我真不想说了!真给我们七连长脸!”
秦关月又气又无奈,这无名火也不知道往哪发。她自己说着都气笑了,说不下去,对着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任谁辛辛苦苦准备一个月的计划泡汤了都会一肚子火。
秦关月依旧警惕地看着许三多这个问题大王。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大了,有什么事情向着她预期之外的轨道发展了。
史今从工事里跑出来,看到高城扔在地上的头盔,捡起来用衣袖擦了擦。
他把头盔抱在怀里跑到高城面前。
秦关月生闷气,不吭声。高城的脾气就不是包得住的,他指着下面的人,跟炸药桶一样,“混蛋玩意儿你们!说说,忙活了一个星期啊,几分钟就让人抄出来你们!”
史今看高城那么生气也有点不自信,但他还是极力争辩,“没没发现我们,连长……”
这一下又把高城点着了,他把火撒在了头盔上,一巴掌挥过去把头盔掀翻,“它会下来逮你们吗?它直接把那可疑位置标在电子地图上了,指挥部一看这实时经纬度都对,那就是咱们的事了!”
这个承受过一次怒火的可怜的头盔又被拍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史今被高城这大嗓门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吓得一哆嗦。
伍六一小跑着过去捡起头盔,跟在高城后面,带着自信问,“连长,碰巧了吧?”
高城火大得要跳脚了,“指挥部说这片阵地有可疑热源,是不是哪位公子哥烧过头了?我说得不是发烧的烧!是烧晕头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