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是考虑到成本问题，课本是缩印的，一页纸上有原本两页的内容，还跳过了习题部分。
并且还有不少地方印得有些模糊。
然而这样的课本，依然对居里夫人有着十足的吸引力。
尤其是当她看见最后的那一张复印的元素周期表之后，生着细纹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已经有一百零八个元素了吗？”
大约是居里夫人生活的年代，相比于其他残魂们来说，离现代最为接近，所以她最容易对现在的一切产生感慨。
楚竟遥再度充当一位翻书工具人。
好在补习班里总不缺那种上课无聊，随手乱翻讲义的人，所以她这样倒并不十分显眼。
只是让旁边的人感到有一些疑惑。
——难道化学课本就这么好看？上学期看了那么多遍还没看够，还要到补习班里来看？
……
总算等到补习班下课，楚竟遥将居里夫人带回了家。
居里夫人自然能够发现，楚竟遥是特殊的，唯一一个能够看见她的人，于是也不排斥跟着楚竟遥走。
当然，她也想知道，楚竟遥究竟所为何事。
楚竟遥虽然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会显得格外乖巧，然而却不算是个不善言辞之人。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一袭黑裙的残魂，语气恭敬之中又带着几分兴奋：“我想请您做我的老师！”
居里夫人若有所思地看向楚竟遥家里飘着的四只残魂：“做你的老师？像他们一样？”
楚竟遥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四位残魂老师，又转过头来，用力点了点头：“是的。”
“我还没有教过中国的学生。”居里夫人直视着楚竟遥，“不过也并非不可。让我看看你的天赋吧。”
（ps：幻灯机发明的时间大概为十七世纪，但是彩色幻灯机是1972年出现的。）
（ps：居里夫人教的第一个中国学生应该是郑大章，但是1921年的居里夫人还没有见过郑大章。）
楚竟遥不畏惧考试，她是应试教育体系下的产物，然而又算是经受了系统和几位残魂老师的兴趣教育。
对她来说，考试除了偶尔能让她与谢季青以分会友之外，就真的只是一场检验她知识掌握程度的测验罢了。
“请您出题吧。”楚竟遥眼神明亮地望着这位曾经二度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
居里夫人没有和系统签订合约，自然不能像杜甫他们一样，通过系统给楚竟遥出题。
而她又没有实体，于是只能够采取最朴素的手段。
——即居里夫人口述，楚竟遥手动抄题，然后再作答。
这样固然会有些费时费力，然而若是能够让居里夫人收她做学生，费时费力也无妨。
楚竟遥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居里夫人自然不会出些太为难人的题目，她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要看看楚竟遥的基础和思维模式罢了。
“如何判别溶液与胶体？”
“黑火柴中各个成分的分离方法如何？”
“……”
居里夫人不仅仅只是一个化学家，同时还是一个物理学家，她考较楚竟遥时，自然不会只出化学领域的问题，而是时常物理和化学轮换着出题。
楚竟遥之前向谢季青借的那些物理笔记本和考卷，可不是白借的，她的物理成绩又有了些许进步。
楚竟遥思维活跃，而且了解的知识面颇为广泛，回答居里夫人的这些问题，不说各个都轻而易举，但却总能令居里夫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