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竟遥开始有点好奇了。
让一个虚幻的磁场产物在一瞬间产生实体，所需要的物质从哪里来？系统又是怎么办到的？
而且目前张仲景的身体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但是却能够正常地行走和说话，˙这又是什么原理？
以楚竟遥目前的物理水平，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情况的原因，只能将疑惑按耐在心中，留待以后思考。
——说不准，她这一生都没办法参透系统的奥秘。
……
此时正是寒假，出来游玩的学生很多，楚竟遥他们又正处于市中心，自从出了服装店，他们就只能被人流裹挟着走。
楚竟遥还好，已经习惯了大城市的人山人海，张仲景却不曾见识过现代华国十四亿人口的威力。
他有些不太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楚竟遥今日是特地陪张仲景出来，感受一下现代人的生活，自然将大部分心神都放在张仲景身上，在他皱眉的那一瞬间，就关切地问道：“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
张仲景摆了摆手：“无妨，只是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盛世之态，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他在和系统签订合约之后，自然也向系统询问过他所生活的朝代的情况，于是便知晓了，在他所生活的东汉末年，华国的人口还不到现今的百分之一。
人口，从来都是国力的象征，张仲景做过长沙太守，自然对人口无比看重。
现如今华国有十四亿人口，足可称为盛世了！
楚竟遥听了这话，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欣喜之感。
张先生如此开心，想必其余几位残魂老师，心里也一定欣喜吧！
张仲景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不少举动都是一个纯然的古代人来到现代之后，会做出的事情，连发出的感慨，也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古代人——尽管他的确是——引得周遭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这肯定是戴了变声器吧？怎么出个cos居然连声音都要还原？”
“你没用过变声器吧？他这声音明显是直接从嘴里发出来的，不是手机放出来的。”
“你这么说，他这是伪音？woc！这年头cos已经这么卷了吗？”
“真没想到，现在coser不仅仅要有容貌焦虑、身材焦虑，居然还要有声音焦虑……”
张仲景记得自己早已年老体衰，耳力也不如年轻之时，不过现在是残魂凝聚而成的躯体，听力却是比生前要好上不少，清晰地听见了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所说的话。
他回想起之前被自己遗忘了的问题：“所以，‘刻丝’是什么？”
楚竟遥都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就又是路人的一声惊呼：“天呐！连这个也要还原吗？好尊重人设！”
……看来是把张仲景当成了尽职尽责到连“cos”这种现代词汇，都要假装不知道的coser了。
楚竟遥扶住了额头。
她本身的大部分精力其实都放在学习上，仅仅是对cos有所耳闻罢了。
所以也很难向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亚文化的千年残魂解释清楚“cos”是什么，只能把一切都交给万能的浏览器。
张仲景接过楚竟遥的手机，仔细观看了上面的词条解释，然而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当楚竟遥总算勉强将cos的意思给掰扯明白，两人抬起头时，却发现他们正站在一个商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