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竟遥无法参与指标到校，零诊成绩对于楚竟遥来说并不决定命运，所以楚竟遥看待零诊，就如同看待一个她和谢季青同台竞技的舞台。
有一点紧张，但更多的则是兴奋。
毕竟她都是联考第一了，也约等于全市第一，她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她现在对联考的兴趣，几乎全靠对和谢季青比试一场的兴致来支撑。
“我记得你之前说，谢季青是沿海地区转学到我们锦城市来读书的，他户口转到主城区了吗？”
楚竟遥午餐和王晨一起吃黄焖鸡，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问道。
“应该没有吧？之前他好像说过，他是江省人，指标到校跟他没关系。”王晨回忆了一下，筷子拿在手里无意识地夹来夹去，快把土豆戳烂了。
王晨对于谢季青一个江省人，要转学到西省来上学，也感到十分奇异。
见过高考移民的，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反向高考移民的，也不知道谢季青从江省这种教育先进地区，转学到西省这种教育落后地区，却不把户口转过来，究竟是图啥？
“——不是，你连这都知道？”
楚竟遥惊讶地瞪大眼睛，圆溜溜的杏眼，就像是一只受惊的猫。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指望王晨能够回答，没想到王晨的情报网恐怖如斯，居然连谢季青说过什么话都知道。
“喂，你这样说有点奇怪诶！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王晨努力把眼睛睁得和楚竟遥一样大，不过她的眼型偏狭长，无论怎样都无法作出楚竟遥那两眼睁圆的样子。
“我们学校和一中培华都不在一个区，我还以为消息流通比较慢才对。”楚竟遥低下头假装自己在专心吃饭。
“不是，”王晨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没有流窜到学生就餐区的老师之后，才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上学的时候带手机，是什么原因？不就是想看各种八卦吗？”
大约是楚竟遥很少有目前在主城区读书的小学同学的缘故，她对于学生之间的信息流动少有实感，每次听说什么消息，基本上都是身边的同学，比如张馨月告诉她的。
但是其实全市几所著名的初中，也就是师范附中、一中培华和广鑫联中的学生，他们之间的交流是非常频繁的。
之前甚至出现过，三所中学同时宣布国庆节要加课，结果师范附中的学生举报一中培华、一中培华的学生举报广鑫联中、广鑫联中的学生举报师范附中，达成了完美的循环结构，成功让加课被取消了。
三所学校的学生都很满意，只有少许卷王不太开心，但是卷王的呼声被普罗大众淹没了。
然而此事甚至是在国庆节结束之后，才被楚竟遥所知晓，足可见得楚竟遥的消息源之匮乏。
“你一直带着手机，难道随时都会有人向你汇报每个学校的消息吗？”
作为一个每天上学，都会将手机交到老师办公室的乖学生，楚竟遥对此感到惊讶。
“对啊，我都是有‘线人’的，甚至连谢季青的同班同学里都有我的线人，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以后想当一个记者，争取把全天下的秘密都给挖出来！”王晨立下豪言壮语。
“……你这不应该当记者吧……”楚竟遥忍不住内心吐槽的欲望，“你这种，如果不是警察，那就该是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