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医生相信，只要楚竟遥跟着方教授学习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够将问题解决了。
张医生背着手，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脸上还挂着笑容。
方教授今年才三十多岁，而楚竟遥，今年更是只有十五岁。
未来是他们的，他这个老头子只是提供帮助，接下来，就不掺合了。
……
楚竟遥的确在向方教授学习如何看懂实验数据。
她从张仲景身上学到的大多数是有关于药理，但是对于现代的知识和仪器的使用，确实完全不懂。
方教授一边教楚竟遥基础知识，一边和她探讨新药的成分问题，倒是从中获得了一些奇妙的快乐。
现在的大学生上课的时候，不少都死气沉沉的，能够给她正面反馈的总是那寥寥几个人，让方教授上课完全没有成就感。
和楚竟遥一对一教学，反而让她很开心。
楚竟遥见张教授离开了，本来还有些慌神，后来却渐渐沉浸在了与方教授的交流之中。
方教授在教授之中，算得上是年轻的，除了性子有些急之外，其实非常好相处。
楚竟遥和她聊到接近晚饭的时间，开始逐渐能够看懂方教授之前的实验数据，她也渐渐发现了方教授的问题。
“在实验室里都不能够做到稳定的话，实际生产上，应该会更困难吧？”
“实际上，现在有很多药物都是能够在实验室里实现，但是在工业上，却有很多技术困难，有不少医药公司的研究人员的工作，就是要将实验室药品转变成工业上可实现的药物。”
楚竟遥点了点头。
她其实一直不太喜欢数学，因为这门学科距离实际应用有些远，她承认理论的重要性，但是又觉得理论离她有些遥远。
楚竟遥喜欢更加实际的东西。
就比如方教授正在研究的药物，是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东西。
当然，此时此刻的楚竟遥还不知道数学的分类，也不知道数学了居然有应用数学这样的东西。
现在的楚竟遥，对着方医生的实验记录陷入了沉思。
如果调整一下川芎的用量，会不会好一点？
“怎么了？”
“我有一个想法，不确定对不对，可能需要验证一下。”
……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而方教授却需要从头教导楚竟遥如何使用仪器，并且调整药量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他们需要重新计算各种成分的用量，以达到所有药材能够稳定共存的状态。
因此，剩下的时间并不足够完成这项工作。
方医生坐在电脑前做模拟，而楚竟遥和方医生带的研究生都在一旁做助手。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都还没有算完。
考虑到楚竟遥晚上回家需要坐地铁，省中医药大学在二环附近，而楚竟遥住的地方甚至都不算主城区，二者相隔很远，所以方医生只能提前放她回去，自己则带着研究生继续加班。
楚竟遥离开的时候，感觉大学生活似乎与初中生活并没有什么两样，依然需要学习到很晚，并不像老师所说的一样，到了大学之后就轻松了。
她短暂地为了那些对大学生活心存幻想的同学们默哀了三秒。
楚竟遥和方教授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下周周日见面。
这固然让楚竟遥的学习时间受到了些许压缩，但是楚竟遥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