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平常是病人才会来的，这个时间没什么人。”
看得出来对医院很熟悉了。
“小姑娘，你为什么能看得见我？”张仲景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像个得道高人——按理说现实里的风是吹不到鬼的，所以他的衣袖为什么会飘？自带风场吗？
楚竟遥胡思乱想，顺便把系统的事情告诉了张仲景。
楚竟遥本身属于容易遇见残魂的体质，大约和她的大脑波动有关，有她的地方很容易出现残魂。
而系统则是让她能够看见残魂，除此之外，系统对于残魂还有一些别的功用。
“所以依照你的意思，那个所谓系统，能够稳定我的魂魄，避免记忆丢失？”张仲景当然知道自己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而且他能够感受到，作为残魂的自己，每时每刻都在失去记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每一天，他都在丢失过去的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连现在的自己也没了。
他在这个医院里待了有多久，他已经不记得了，来到医院时的记忆已经丢失，他拼了命想记住一些这些医生治病救人时的手段，但记忆就像抓在手里的沙，握得越紧，就流逝得越快。
只剩下被沙子硌得皱巴巴的手，提示着他究竟失去了多少。
张仲景当然希望能够保留住自己的记忆，这也是系统对于这些残魂的最大吸引力。
“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那我愿意成为你的老师。”
楚竟遥眼前一亮：“谢谢老师！”
……
国庆节还剩下三天时间，楚竟遥的卷子已经写完了，杜甫和欧几里得的作业也完成了，于是一边在医院陪床，一面和张仲景学习中医的基础知识。
张仲景带着楚竟遥学习人体的穴位和筋脉知识，楚竟遥在这方面意外地天赋很好，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无比顺畅。
当然，她也没忘记还没看完的《微积分入门及进阶教程》和《几何原本》。
其实楚竟遥目前暂时还没有对哪一个学科产生极度的好感，虽然学习的过程很快乐，获得好成绩的时候也很快乐，但是楚竟遥现在并没有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学科。
她只能尽可能地多学一些东西，以冀能够在其中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
学习之余，楚竟遥问张仲景：“先生，您能够给我的爷爷开一个保养身体的药方吗？”
无论如何，楚竟遥希望能够让爷爷多活久一些。
张仲景这些天一直待在医院里，自然见过楚竟遥的爷爷，但是他摇了摇头：“我虽然能够观其面色，听其声音，但是不能为你爷爷诊脉，没有办法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见楚竟遥有些失望，他又道：“若是你学会了如何判断脉相，再将其转告于我，或许可以。”
“那我需要多久才能学会？”楚竟遥有些急切。
“如果要通融贯会，或许需要一年有余。但是，”张仲景话锋一转，“如果只需要学个基础的话，一月便可。”
“真的？”楚竟遥有些惊喜，“请先生教我！”
就这样，楚竟遥又给自己找了一项日常任务——学习如何诊脉。
诊脉当然不能只是看书或者听讲，只号自己的脉也是不够的。
楚竟遥开始对同学的脉下手。
首先惨遭毒手的是张馨月。
“你最近熬夜了吧？晚上一直玩手机？”楚竟遥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