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鱼儿,以后喊他郑叔叔就行了,他跟你叔一样大。”
走在前头的郑源踉跄一下,混蛋,又给他提辈分,他也不是很老好不好,他也才 31 岁,31 岁,正值壮年。
不能让女孩把他定位了。
郑源提着行李箱噔噔噔的退了回去,也顾不上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经常嬉皮笑脸的脸此刻难得一本正经的朝余小渔自我介绍,“你好,余同志,我叫郑源,今年 31 岁,未婚,二营营长,以后你可以喊我郑哥,不用听你小叔的。”本来还想一并介绍其他的,比如他家里的情况,好在还想起这是在大街上,怕介绍了,会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这可不行。
“啊?啊。”余小渔茫然一下,没有注意到一旁余卫国眉头紧锁紧抿嘴唇,她双手轻轻交握置于前腹,“你好,郑同志,我叫余小渔,今年 19 岁,有未婚夫,大……”
“什么?你有未婚夫了?”x2
“是呀?”
余卫国也顾不上郑源的狼子野心,他双手放到余小渔双肩上,把人转了过来,一脸严肃与她对视,“小鱼儿,你什么时候订亲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一旁的郑源也着急了,他一见钟情的姑娘有未婚夫了?这怎么行???
余小渔睁着大眼睛,眼里却露出疑惑,“很早呀,好像是你入伍后,你不知道吗?爷爷他们没跟你说?”
余卫国觉得他被家人抛弃了,小侄女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一个人支会他?
“没有,一个人都没跟我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有未婚夫了,告诉我,是哪个臭小子?混蛋,老头子是混了头吗?这么小就把你许配出去,他怎么还有旧思想?”
“小鱼儿,你要是不愿意,我去帮你把婚事解掉。”
郑源在一旁默默点点头,他也会出力的。
“嗨呀,小叔,你想哪去了,我要是不同意,谁能逼迫我?”余小渔拍掉还紧扣她双肩的手,“可能家里的人都以为有人告诉你了,就没重复跟你啰嗦这件事……他你也知道的,小时候住我们家的周泽,三年前还特地下乡当知青,来和我相处。”旁边那位应该听明白了吧?
亲耳听到一见钟情的姑娘诉说她的亲事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郑源觉得他的心已死。
另一边,余卫国听到是周泽,眼里闪过复杂,难怪把小侄女弄到京都治疗,不满降了一点,但也就是一点,这个狼崽子,趁他不在家,就来叼走他们家的宝。
气死他了。
“走,跟叔叔上船进岛,哼,让那狼崽子找不到你。”
余小渔无奈跟着,她叔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还这么幼稚?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经历了心动与心死,郑源默默的提着行李箱像游魂似的跟在身后。
很快,他们三人来到了码头,余卫国指着一艘刷着蓝白漆的船,“以后认准这船,每半个月家属们出去坐的船,以后你想出去,就提前申请一下哈,唔~到时候跟小叔说一声,我先带你过一遍流程。”
“好的喔~”余小渔点点头。
刷蓝白漆两层船,最上一层是控制室,它只有下面一层不到一半的大小,后方还搭了棚子。
下方一层前面是空空的,不过可能怕晒到或者淋到货物或者人,很人性化的也安装上了棚子。还有几个小隔间,只是都关上门。
把证明递给了一旁的士兵,在他检验过后,才踏上跳板。
这时候船上只有来回搬运物资的士兵们,那些需要采买私人物品的家属们还没回来,余小渔跟在余卫国身后,好奇的伸长脖子,想看看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郑源跟在她后头,看她这副模样轻声笑出来,在回来的路上,他也把心态调节回来了。
不就是失恋嘛,人生总有一次。
“小渔,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可以哟,郑哥。”余小渔回头,见之前还带恋慕的目光现在已经清明,所以她的语气也改变了,像平时对待亲人好友一般,没有了疏远和客气。
“呵呵,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帮忙哈,你郑哥我官职虽不高,但是人缘在岛上是数一数二的,你有啥事,尽管喊我就行。”
“那我可当真啦。”余小渔笑呵呵的应下了。
“必须真。”要不是手里还提着两行李箱,他真想揉一下她的脑袋,余卫国他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娃娃。
郑源见说完事,还记得刚才这个姑娘的好奇心,于是朝放物资那块地方努了努,“你想看都买了啥就去看吧,没什么秘密。都在一个船舱,看完就回来坐就行了。”需要保密的都不会用这艘船运。
“嘿嘿,那我去啦。”余小渔回头,见余卫国也点头,开心撒丫子就跑过去。
余卫国睨了一眼郑源,见他一个大步就与他并肩,小声道:“怎么,这就放弃了?不像你啊。”
“认识你那么久,你听到名字都没反对,说明很满意他,我不放弃还能怎么办?”郑源白了他一眼,“说说,那小子真配的上你小侄女吗?”
“虽然心里很想说配不上,奈何人家争气……唉。”
“呜呜呜……”
船开了,吹着海风,闻着海里的味道,刻在骨子里想要畅游的基因正蠢蠢欲动。
‘以前我为人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这种想要去海里游个痛快的感觉,没想到变鱼了,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就想一辈子扎在海里,狠狠畅游一番,而且这是以前在接触江河时不曾有的感觉,难怪那些人常说什么刻在骨子里,我现在才明白。’
‘不管什么样的你,不管在何地,现在都不能游,主人。’
‘就不能让我感慨一下吗?讨厌,快去探测有没有能源吧你。’
‘用过就丢~~走啦。’
不过余小渔也没吹多久,船速加快了,海风直面她,被吹那个叫难受,想学一下那些大诗人吟一首诗也被吹折。
转身时,脑后的马尾吹到面庞,呸呸呸,早知道把头发扎成丸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