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顺滑,像妈妈收藏起来的丝绸。
“不许摸啦,要秃了。”某鱼双手护头抗议。
周泽斜了她一眼,让你有秘密,最后薅了一把她的头,拿起被丢在椅子上的棉袄出去。
下午三点左右,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在装上几颗竹笋,余小渔坐上了周泽准备骑的自行车后座上。
方三妹站在门口边上朝余小渔和周泽挥手,“慢点骑,注意看路,小泽啊,手电筒带没?电量还够不够?”
周泽道:“带了,够的奶奶,我口袋还当有备用的,您别担心,快回去吧。”
“奶,你快回去,过几天我就回来啊。”余小渔挪好屁股,觉得舒服了,抬头跟方三妹挥手。
“那行我回去了。”方三妹也不耽搁,来回要两个多小时,在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周泽见方三妹转身,低头问一句“坐好了吗?”
“go。”
出村的路上没见几个人,估计天冷了,不用上工,都喵冬了。
某鱼:“证明带好了吗?”
某泽:“放衣服里面,你要看?”
某鱼:“没,老去大队长那拿证明,他不说你啊。”
某泽:“东西开路,好说话得很,而且我也没耽误上工。”
某鱼:“那你还是要注意点,偶尔嘴甜一点,他们很容易哄的。还有明年开春,春耕会很累的,到那时候就别来接我啦,而且还春雨绵绵的,来回都不方便。”
某泽:“接你我不觉得累,如果下雨,我去看你就行了。”
某鱼嘟囔:“傻子。”
某鱼低声继续嘟囔:“值得吗?”
正在骑车的某泽:因为你所以值得。
“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呜~呜呜呜,我再也不跑了。呜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我再也…不跑了。”
“小丫头,早认命不就好了?”满头银发、脸上留着岁月痕迹的老人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把鞭子收起来,弯腰用手柄挑起她的下巴,“下次在大冷天的折腾老头子,老头子可是要断了你的腿。”
“老头子,好了没?先教训教训一下得了,都大半夜了,如果再不睡,明天迟到咱们也得不到好果子吃,等把人交了,在打一顿就行了。”
赵小芳听到这话,被打的恐惧布满全身,身子发抖,缩着抱紧自己。
“行了,知道了,那小丫头估计不会闹幺蛾子了。”王老头直起身子,看着没看倒在草堆上的人。
“嘎吱~砰。”
这间狭小没有窗户的茅草顶土坯房再次恢复平静。
这几天经历了匆匆上车下乡,不识人心被拐,反抗与逃跑后被抓住毒打,赵小芳已经身心疲惫,一点都没力气动了。
然而入冬的天夜里很冷,赵小芳只能慢慢挪进带着霉味的草堆里,似乎这样,就能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