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收回了满腹思绪,望着沈舟的行军图,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战争结束的日子,不远了。
快点打完才好,早点结束,他就能早点回家了。
他想见他的小姑娘了。
双方刚结束一场战事,此刻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
但沈舟一刻也不想等,他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次日,他同江淮安正议事的时候,徐渊也来了。
他来送粮食和伤药,身后还跟着“福嫂”。
周子琅抢先一步说道,“福嫂,昨日是我无礼,我向你道歉。”
温宁愣住了。
不是,没有人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吗?
温宁看了看周围,沈舟和江淮安正在谈话,无暇搭理周子琅。
看着他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她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
周子琅从怀里掏出银子,继续说道:“听说你丈夫死了,这日子不好过吧?”
正在谈话的沈舟闻言,握着地图的指尖紧了紧,没忍住抬眸瞪了周子琅一眼,旁边的江淮安倒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周子琅收到沈舟的警告,突然有些心虚,“对,对不起,福嫂。”
“我这话惹你伤心了吧!”
“你别怕,等我回上京后,让人给你再寻一门亲事。”
江淮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周子琅不解地看着他,连忙歉意地摆了摆手。
“不必管我,继续,继续。”
周子琅果然继续说道,“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你那死鬼丈夫守一辈子寡。”
对面的死鬼丈夫·沈舟闻言,一个茶杯扔了过来,差点没砸到他。
“滚出去!”
温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笑,杏眸望着周子琅,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
普天之下,敢当着沈舟的面,喊他死鬼的,估计也就周子琅了。
周子琅看着对面福嫂的眼眸,不知道为何,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还未待他细想,他就被奉行请了出去。
温宁小声地扯了扯沈舟的袖子,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屋内江淮安看不下去,直接说道:“需要我回避吗?义妹。”
温宁愣住了,突然忘了还有乔装这回事,径直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淮安不置可否,徐渊的乔装技术确实不错,但温宁这双杏眸太明显了,哪家死了丈夫的中年寡妇,还能保持这一双灵动的黑眸?
温宁也顾不上其他了,她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知道叶拉国的粮草藏在何处?”
沈舟闻言心头一动,这两日不管领兵的将士如何试探,阿古卓都躲着不出来。
沈舟知道,那场战役叶拉国伤得重,如今阿古卓在等援兵。
沈舟没有贸然进攻,是摸不准此刻叶拉国那边的情况,虽说阿古卓派兵送伤兵回自己的国家。
但以沈舟对阿古卓的了解,此人生性残暴,对于没有作战能力的士兵,他绝不可能浪费兵力去护送。
所以,这伤兵十有八九刚出了城门就被抛下。
此时的叶拉军队,虽说伤亡惨重,但真逼急了他们,背水一战,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但若是能烧了他们的粮草,那就不一样了。
两军交战,粮草是最要紧的。
沈舟望着江淮安,两人心照不宣。